糙,也挡不住导演少年的豪气和光芒。
这位惜字如金的大评论家第三次为我写评论,让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收获是,他让我知道了,电影不单是卖票和得奖的,电影是用来陶冶和净化人的心灵的,是导演用电影给观众灌输自己的思想,宣扬自己的理念的过程,如果仅仅为了票房利润拍迎合观众庸俗口味的电影,就完全扭曲了电影应有的意义,并且票房会越来越惨淡。所以我决定留在柏林宣传自己的电影和自己的理念。
当一个人有了明确高尚的目标和理想时,他的一切会变得明朗淡静,我开始能够体味为什么党寒夜会有那么纯净的一双眼睛和在惨烈的商战中依然能够风轻云淡、处乱不惊。
我把自己的思想感悟和林羽石交换,希望能有助于他走出个人恩怨的心结。
电影节最后一天,罗伯特带我们去一家中国迷家庭做客,宾主正在兴致勃勃地品尝女主人做的中国餐时,我旁边的制片主任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电话。
我并没有在意他接什么电话,继续和女主人讨论怎么烧中国菜。他接电话回来坐下,使劲儿绷着要笑出来的脸道:“小雪,要不要知道电话的内容?”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个电话是关于获奖情况的,大家和我一起竖起耳朵。
“我们的《玻璃空气》获得最佳编剧金熊奖和最佳音乐金熊奖。”
一分钟的沉默后,大家欢腾了。
女主人取来香槟,开香槟给我们庆祝,我很高兴,但我更平淡的接受了这些成就,因为这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晚上的颁奖典礼和闭幕式,我没有参加走红毯仪式,我没必要和那些女明星争性斗露。
颁奖的时候,我一听说给我颁奖的嘉宾居然是那个白小姐,吓得我没敢上台,让侯羽箭去帮我领奖。我的同事们都在旁边嘿嘿笑我,侯羽箭说:“我上台去替你被拥抱亲吻,等会儿下来还给你。”
我说:“你敢!一会儿领奖回来不准坐旁边,免得把带回来的骚味传给我。”
我们一伙人恶意地笑笑,侯羽箭迟迟上不了台,旁边的老外不懂我们在做什么,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看着侯羽箭上台受罪,我坏坏地笑。林羽石用一种宠孩子的爱怜眼光看着我笑。因为没打算走红毯,今晚我穿着很舒服的白色羊毛衫和党寒夜给我买的白色羽绒服,会场里很暖和,我脱掉羽绒服,脸蛋还是热得红扑扑的,也许看起来像个洋娃娃。
之后,最佳音乐奖也是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