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儒家老祖孟知秋最长在睡梦中,难得今日一见。
看上去还不错,不过少了儒生那股味道。倒有股茅四贤那种江湖方士的气质在里面,说得再简单一点,唔,不会也是个骗子吧?
房中简陋至极,最多的是堆在墙角那一堆竹简,定是时时翻阅。看上去每一卷都像是不久前才动过的。
孟知秋低头写着,丝毫不理会眼前那人,毕竟真正找的不是他。
半晌抬头道:“令郎可有师父?”。
丁原道:“还不曾,正要拜入白鹿洞门下”。
孟知秋道:“那正好,舞刀弄枪的也没什么意思,多读读书不错”,低声道:“老朽已过百年,几日前梦见一只大笔飞入京城,想来便是令郎,本来是要上门拜访,得知主使今日便要离开,便差弟子请来,想为天下再开一道,教他些不同于儒家大典的道理,不知主使意下如何?”。
“不同于儒家大典?”,丁原眉头微皱,自己带着儿子来到洛都,为的就是让他学习儒家大典,为天下百姓立心立命,若是不学儒家大典何必带他下山。
孟知秋道:“道理都在书中,可书中说的也不一定全对,普天下腐朽儒生多如泥沙,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丁原沉思片刻道:“前辈乃是至圣先师,晚辈不敢多言”。
孟知秋道:“你此番凶多吉少,往后令郎不会在世上多露面,以防杀身之祸,此去江湖万里,自己保重”。
丁原沉声道:“知道了”。
转身欲走,片刻道:“丁缘生日八月二十三”。
直直走出小院子,路过那个刻着天下第一峰的石头时,多看了几眼。
洛都雪意微薄,沉沉暮色,略有些昏暗。
秦土消息灵通之处,莫过于千机阁。
倒悬于半空中的楼阁,无数鹞鹰飞来飞去,精巧的机关井然有序,通过小小的木盒,一个一个送到都白萱手中,看似柔弱的身躯,慵懒地躺在大椅之上,从木盒中拿出一个小纸条,捻了半晌,似媚似邪。
“难得诡秘宗主使大人来我这里一趟,就不坐坐?”。
丁原沉声道:“我来此处有一事相求,阁主说也好不说也好,无需多言题外话”。
都白萱眉眼微抬,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既好奇又有点害怕。
两边香炉中飘出淡淡的白雾,大量热气从四周围门窗中扑出,将此间楼阁氤氲在半空之中,视之不见。
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