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说什么?”我冷淡地问,手慢慢扬起,袖子角动,银针欲发,却被攥紧。
“不要杀。”声音,弱弱的,孱孱的,有丝挣扎的温柔。
我浑身一颤,低头一望,我怀中的女子正痴痴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她脸色苍白如鬼,一双眼睛却闪着慑人的流光。
她终于醒了!
她笑着,但眉尖孱弱颦微,似强忍着极大的痛感,我低下头听她细语:“别杀,你虽贵为天子拥有天下,但可靠的人不多,宫二是真心待你好。”
“好起来再慢慢说。”我把她横抱起来,掌下的她身躯无比孱弱,我不想再让她废神。
“奕,我怕是来不及了,你答应我,你要带领国家和子弟走向苍穹最繁华的盛世......再见了,如果还有轮回。”
正想斥她的絮叨,却忽觉那紧攥着我袖子的手慢慢松开了,沿着我的锦袍颓然跌下。
我大震,低头望去,却见她已经阖上眼睛,嘴角浮上一抹浅笑。
我大恸,长发翻飞,一双眼睛血红,朕不允许你死!
在场的子睿紧紧盯着我,突发变故,让大家惊魂末定,包括瘫伏在地阮天,以及紧撑着柱子才能勉强站立的宫二。
子睿大骇,飞快上前,也顾不避嫌,迅速探向她的鼻息,呼吸已绝,跪下:“大哥,嫂嫂这回真的走了......刚才那是回光反照。”
刚才那是回光反照么?
在房内,她确实死了,但服下九尾龙葵丹后,她醒了过来,最后呼吸虽断绝,但腕间一缕脉息尚存,我手指扣着她的腕。
“你嫂嫂只是睡着了。”我胸口气血翻涌,侧身吐出一缕红。
九尾龙葵丹还末逆天,我从不怕因果报应,即然药出江海,那么我就要带好到遥池台救活,那怕就是一具行尸。
我心痛,强大精神,吩咐:“子睿,传朕旨意,把帝陵的千年阴沉棺木起出,拔禁军五万,即日随朕东渡遥池台。”
此言一出,他们三齐齐跪下。
子睿脸色惨白,颤抖道:“大哥,那是百年以后的棺枢,不可。”
千年阴沉木,世间难寻,却可保行尸百年不腐,我的女人,她配得起。
殿外,雪花翻飞,把把整个夜整帝都要都染成一片苍茫,远处有些灯光,却穿不透这一片霜冻,让人从心底出生冷酷。
侧耳细听,马啼声踏雪而来。
这时,烟尘却骤然扬起,一骑疾驰骋奔入殿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