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激动,他最喜欢的事就是欺负方远,他和同铺,大学是四人一个房间,别人这种情况都是头对头或者是脚对脚睡觉,可他偏偏就是把脚对着方远的头睡觉。
那家伙有脚臭,穿鞋不穿袜子,每天方远睡觉都感觉自己睡在猪栏里一样,以前方远也试图掉头睡觉,可他只要有这种动作,韦激动就会揍他,反复几次之后,方远只好无奈接受这种情形。
“嘿,今天这小子居然空手来学校,看来是真的忘记我们上个学期提起的约定了,请吃饭的钱。”
刘之洲同铺的房千干不紧不慢的戴上了眼镜,他看的清楚,紧接说道,说是吃饭钱,其实就是赤裸裸的保护费,谁不知道方远家里有的是钱。
此时附近几个宿舍被吵醒的学生已经有人来到六二一门口看热闹了,听了房千干这话不禁起哄,似乎方远都欠了他们的钱似的,而他们就像是债主,向着方远追讨债务。
韦激动听了房千干的说法,微微地点了点头,他也注意到方远站立的方位,今天他提前一天来到学校,而且两手空空,完全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包小包地将东西抬到学校,而且像个土包子一样,完全没有方家大少爷那样的阔气,也许真的傻了,他已经暗自下定决心,要是方远傻了,好好折磨他一顿,然后再上报学校,开除学籍,毕竟学校是不会收傻子的。
不过这次一定要当着这些同学的面,好好收拾收拾他,给他来一次狠的,宿舍的门只有他踢的份,哪里轮得到他,还真反了天了!
他和上铺的房千干对视了一眼,知道两人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立即脸色转狠,冷冷一笑。
只有刘之洲听了一下子从床上下来,他连鞋都顾不上穿,来到方远身边关心的问道:“方远,你没事吧,趁他们揍你的时候,你还是快走吧。”
刘之洲是农村的,家庭比较困难,却凭自己的真本事考进的景州大学,学习刻苦,勤奋努力,一直是班里的前十名,不过他却是身材矮小,又骨瘦如柴,平时难免被坏同学欺负嘲笑,因此对一直被同学欺负的方远怀有同情。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方远,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自己亲人以外陌生人的一丝真正的关心,他暗沉的脸微微抬起,冲着淡淡笑道:“放心,我没事。”
紧接着他低起头来,面色立刻变得阴暗,一手指向上铺的韦激动,冷冷道:“你,告诉我,谁锁的门?到底是不是你?”
“哟呵,还真特么胆大包天了啊!连一个咱们宿舍的废物都敢这么跟我这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