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不把剑的理由。”白落凤紧急转头又躲过一剑,但脸庞还是被剑气所伤,出现一条血痕,“但我承认你是我白落凤敬重的对手!”
“天下绝学,并非为快不破。而是,为实不破!”白落凤话语一震,崔韧竹被这突然变重的语气吓得稍稍停滞,一息之间白落凤的左手即刻而起,居然抓住了崔韧竹变化无影的剑,崔韧竹心头一沉赶紧想把剑抽出。意想不到,白落凤不给这样的间隙,剑被他直接插入自己的左膀,左手死抓剑刃不放,右手手中的剑鞘随机而起。
在崔韧竹还想拔剑之时,白落凤剑鞘的剑端已经直抵他的咽喉。
现场一片死寂,随后如晴空乍破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
崔韧竹不敢动弹,他暗自咬牙,鼻梁皱起,眼中皆是不甘,最后他松开了剑柄,后退一步,低头抱拳:“多谢留情,技不如人,受教了!”
“嘿嘿,运气,运气,都是因为墨冥对五行有些特别。”白落凤也放下墨冥,然后小心翼翼慢慢拔出左膀中的剑,当众不停*:“哎,疼......疼.......疼......”
崔韧竹心中苦笑又觉十分无力,同时觉得有丝好奇:那把墨冥到底有什么机密?至今所学都不能逼他出剑,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无能?
待白落凤收拾的七七八八后,崔韧竹这才扭头打算离开。
“我说,就别老披着读书人那股穷酸样。”白落凤轻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千招为虚,击中方时。打架就打架,其实真的很厉害,可是弄那么多好看的花俏招式干嘛。”
崔韧竹的脚步再也没有踏出下一步,他身子颤抖了许久,终于用力的转身对着白落凤再拜,声音中带着哽咽:“多谢指点!”
“嘿,说话怎么都不利索。”白落凤拍了拍袖口上的尘土,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下台去寻纳兰折风,嘴里不停嘀咕:“其实也没错,这身破布的确不怎么好看,看来得跟瞎子借身好行头.......欸!欸!死瞎子,跑哪去!”
夕阳又要落下去,还是间普通的客栈,白落凤坐在房间窗台上手里提着酒壶,没过一会儿就滋口酒,然后直愣愣盯着即将消失太阳,不知是问一旁自饮的纳兰折风还是在问自己:“天上就一个太阳,怎么老觉得昏山的太阳比这京都的好看许多?”
房中寂静许久,白落凤算是沉不住气,转头问纳兰折风:“瞎子,咱走了以后你说那群老东西敢不敢派人上去?”
“不知道。”纳兰折风又自满一小杯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