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深知皇帝只要不天下大乱,除了不死仙丹,就只剩下这皇权他最记挂,也正是因为他明白这点,在皇帝跟前表现的无比顺从,才让他无法无天地活到今天。
当初利欲熏心没看出什么祸端,如今事到临头弊端方显:这次天下会是他借用私权昭告天下前来参与,成功了那是一统江湖有功。一旦失败传到皇帝那儿,让他知道自己权利已经强大到可以聚集天下人,疑心必起,保不准就是逾越皇权的杀头大罪!
“魏公公一片赤诚,只不过好心办坏事想必皇上会体谅您的.......”杨清涟宽慰道,话才说一半就发觉魏贤色难。
“杨大人,当初可是你出的主意,这出了事,可不能咱家一人担着。”魏贤看着杨清涟说的轻巧,火气再次升起,不免带上威胁的语气。
“那是自然。”杨清涟却丝毫不急,话语一转,“可是公公您难道没看见其中的机会?”
“什么机会!”魏贤正襟危坐。
“魏公公想想,这天下除了皇上本就至高无上,还有谁能和您平起平坐?”
此话一出,魏贤无比吃惊,心里的怒火立刻被十二分理智代替。
“瞧杨大人说的,咱家只是给皇上办事的奴才......”
杨清涟注视着魏贤,无比严肃:“在下绝无陷害公公之心,此次可否安然度过,全凭公公裁断。”
魏贤看着眼前的杨清涟,在他的脸上只能看到坚定的决心。厅中陷入死寂,忽然魏贤拍桌而起,桌上的茶杯顿时被震到地上变成粉碎。
“刘继宗,罡治观!”
短短的六字却带着无尽的恨意和杀机。
刘继宗有刘家铁骑,不想被乱刀砍死就不能碰他;罡治观为皇帝炼制丹药,动它就是触了皇帝逆鳞。魏贤苟且那么多年才登上如今宝座,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和势力威胁到他的将来,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能也要扼杀。而现在这一个人和一座观让他夜不能寐,辗转难安。
“不错!所以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削弱他们!”杨清涟食指敲击在桌上,“天下会失败,一是刘武侯识人不善,才让朝廷成了笑话;二是罡治观强行插手扰乱天下会,损坏朝廷颜面!”
“可就这样,皇上最多苛责两句,哪会怪罪他们?”魏贤感觉刚看到的曙光顿时被熄灭了。
“这些只是前话,刘武侯未至大会监督现场,并勾结罡治观,使之无视朝廷公事而用来解决观内私情。不知这一奏上去效果如何?”
魏贤凉汗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