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秦某个地方,白日那位叫屈喊冤的小生贼眉鼠眼地探好四周情况后,轻轻叩响了“贺府”大门。
门就开了道缝隙,露出个只眼向着门外上下检查了很久后,这才将门拉开刚好一人能挤进大小,把小生邀进去。
小生前脚刚踏入府中就四处张望,当他发现厅堂仍旧火烛相映,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迫不及待地像饿狗一样直奔过去。
“老爷,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带兄弟几个儿把事办了,那姓杨估计打死也想不到连他雇来打板的几个混子都被我们收买了,就等他难堪。”小生满面掐媚,恨不得贴到眼前这人鞋上,“老爷您是没看见,今儿早那狗官可算连头都抬不起来,小的这么多年头一次对官这么耍威风,唧唧...”
“恩,你就随白管家下去到库房领些赏银吧。”原本一直背对着小生的人转过身来,亮堂的大厅一下子照亮他削冷的脸庞,这人捋着嘴下黑羊胡,一手负在腰背,干瘪而多皱的面孔上两颗锋锐的眼珠微微眯起,凝视着院外的夜空——那个方向是县令居住之地。
延秦之所以称府,那是因为整个国中大多苗人聚居于此,朝廷是给苗人体面赠个好听罢了,其实地方也就县那么大,所以为何延秦府只有县令,不存在更高的官儿——根本用不着。
也就是因为朝廷在此把自身权力大大削弱,加上本地的乡绅土豪拥有自己本土名望势力,对朝廷委派前来任职的人根本不惧:一介县令能倒腾出什么浪?
可杨清涟就过分了,当面拒绝宴请就罢了,还给脸不要脸让自己派去的人吃闭门羹!既然你有胆子横,我就让你没步子跨!
至于那个被打发下去的小生边走在老管家后头边在心里遗憾到:可惜了那姑娘,唉,就凭她那细白嫩肉的纤手还有夺人魂儿的双眼,自己就知道她必定为了防范做了装扮,掩去原有的姿色。
这边戒空抓着杨清涟奔了许久,这才选了座屋檐,气喘如牛地将杨清涟随手扔到旁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这和尚手脚不能轻些!”杨清涟被摔个踉跄,朝着戒空吼道。
这一闹不要紧,却把屋里的人吵醒过来,背后头上的纸窗内立马有人掌灯查看状况:“屋外是谁?”
没想到还是女子的声音,恩?不对,这声音像是在哪听过...杨清涟挤着眉头,大拇指托着下巴闭目回忆起来。忽然他一拍大腿,瞪着杏仁大的两眼哆嗦着食指朝和尚张嘴:“她不是……”
话还没来得及脱口,嘴巴就被一只粗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