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七人齐齐转身正对苏凌露前进方向,早已备好架势一触即发。
这一息的间隙却宛度春秋,台下看客有些人遮住瞪大眼睛,只敢透过指缝窥视情况;有些人失声捂口,凭空伸手想要把佳人捉回——下一刻就是血光惨象了。
可最终的景象让人口目结舌:七道金身让开了,就在苏凌露又靠近一分时,它们身上灼烧的金焰陡然熄灭,任由她接近没有知觉的戒空。
女子却对方才可能发生的危险熟视无睹,她一触到那人就再也抑制不住泪如梨花洒湿衣襟,戒空巍峨挺立的身姿像被哭声击垮,终于沉沉地倒了下去。
苏凌露胜比纤玉的指尖划过戒空充斥血渍的脸颊,那把长剑如此触目惊心,他膛前的衣布褴褛不堪染满腥血沾在伤口缝里。
眶中水晶落下融化凝结的血块,戒空像是感受到脸上那丝忽凉的温暖,眉睫颤巍抖动又一次撑开了重如灌铅的眼皮,他伸出沾满泥土的手努力想勾去伊人泪痕,可为何总觉得如此遥不可及,眼前此人此景怎看得这么如梦如幻?
他的手只伸到一半,带着怯怯的语气断断续续地张口:“凌…露,我…我没有输对么?”
苏凌露抓住戒空的手,深怕它再也使不起力气,那本就止不住的泪花倾盆而至:“傻和尚,你哪里会输。”
“嘿...嘿...你就是我的佛...”朦胧的泪眼中,白落凤看见戒空久违的微笑,这笑与碰杯醉酒时不同,与胡打胡闹时不同,与度化难民时不同……修罗原来可以笑如初婴。
苏启天见苏凌露有惊无险止住了步子,但当他看见她怀枕戒空时,面色明显难看许多,冷冷对她喝到:“露儿!回来!”
“爹!你还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一向温文尔雅的苏家千金至宝看着再次深陷沉睡的戒空,心中的不忿压抑不住:“六年前您便开始逼他,已经六年了!把他逼的还不够吗!”
“逆子!住口!”苏启天被当着如此多人面被自家女儿训斥,脸上再也挂不住咆哮起来。
白落凤与纳兰折风没有理会苏启天的怒火,直径走向台中二人。这一次,纳兰折风只是轻袖一挥,七道早因戒空力竭而供不了佛气的罗汉化为烟缕消逝。
“苏家姑娘,今日皆因我们唐突引起事端,白某在此告罪。”白落凤小心翼翼地低头拱手,随后缓缓蹲下身子,“戒空生命垂危,应当接受救治,容我们现在把他带走就此别过。”
苏凌露抬头盯着眼前男子,她知道他们是和尚最信任的人,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