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延秦父母官,苗人犯奸作恶让百姓苦不堪言,你却置之不理反与本地恶霸狼狈为奸,坐享重金豪宅,适逢我这几日逗留此地,便为那些冤屈百姓除此一害。”
未等杨清涟听完这番话,男子眼中精光骤现,身法随时再发,可气势方起,对面的杨清涟竟然抬起一直虔诚的头颅,冷声对其哼道:“看来壮士是想借本官博得佳名么?”
“名利此等浮云也只有你这等人才视得珍贵,我自在江湖又何须身负累赘?”男子被杨清涟冷不丁地打岔,杀气恍然退去几分,脸上皆是鄙夷的神态。
“呵,我道还以为你只是个缺根脑弦的莽夫,没想到原来是个自恃清高的侩手。”
“你说什么!”男子语气陡然重了三成。
“本官纵是贪昏之徒,但上有王法可依,下有国律可寻,你私自加害本官便是目无王法,此为一!”杨清涟咄咄逼人再无先前的惊慌:
“延秦苗匪经营多年,根基深厚非一日所能及,你拿朝廷难除痛疾衡量本官功过便是有失公正,此为二!
你不知本官筹备平乱大计险些刺杀,置于延秦大乱不顾便是悬断是非一孔之见此为三!三罪加身,本官先前称你好汉真是抬举!”
三句问责铿锵有力让来者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不过片刻男子讥讽道:“好一张伶牙利嘴,若按你所说已尽心除匪,为何不见你有动作?”
“谋而后动方能一击致胜!”杨清涟的脸上浮现笑容,自信有带着坚定。
男子语塞,目光在这个被延秦百姓背地暗骂毫无作为,与当地土豪劣绅沆瀣一气的昏官身上停留了许久,能够临危不惧,据理力争,拥有此等气魄的人怎会行辱没自己名节之事,想来真的是自己莽撞了。
“何时谋成?”男子去了原本的不屑,平声询问。
“七日!”杨清涟斩钉截铁道,句语中皆是让人信服的意味:“若是七日之后未有成效,你自来取走性命!”
“好!”男子望着县令如此豪壮,十分干脆应下:“七日之后若是你能成功,我定登门负荆请罪!”
杨清涟拱手一握,随后伸手示意送客。
男子丝毫没有愠色,反而万般随和地对杨清涟说到:“若是人手不足,你到西边五柳旁的就酒庄寻我便可。”
“这倒不必。”怎么也意料不到杨清涟居然回绝:“好汉练得一身好功夫,却是杀人功,苗人虽说作乱但也是大虞百姓,杨某不曾打算以杀止杀。”
那剑客想不到这县令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