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荡漾整片秋景,延秦人家挂在门前的灯笼在冷风中岌岌摇曳,笼中的烛火仿佛被肃杀的气氛所染,烛泪流淌不止。亭后不远处的树林径口,白落凤与纳兰折风双双负手凝望着远处酣畅高歌的杨清涟,共同倾听风中的豪壮。
“瞎子,这官倒算对胃口,我也已经应下帮他解开蛊毒,继续我俩之间的七日赌约,我可不想胜之不武...”白落凤寻到借口,想让纳兰折风出手相助。
“你夸下海口和我有何干系?”盲剑撇清关系:“至于那赌约只能怪他命短,你也少了份丢人的罪。”
“哼,若是他有能耐七日平去延秦十几年无法可循的混乱,自然受的起我受罪一拜。”白落凤撇嘴斜视纳兰:“再说你何时会有这等好心?不会是少了点把人找出来的本事?”
纳兰折风明知白落凤故意激他,可就是不愿瞧他脸上小人得志的嘴角,背后相扣的双拳骤然紧握,腰间收在剑鞘里的落雪悠然升起袅袅白雾,连续不断地飘到上空,不等片刻纳兰扬起嘴角反讥到:“莫拿自己那点本事随便量人长短。”
白落凤大喜,连连拍打纳兰的肩头哈哈笑起:“我就知道你心眼儿小,非得经气才能用心!不过...”白落凤口气轻重一转,奸笑里流露出好奇:“你怎么找到的?”
本面如静塘的纳兰折风不免多了丝得逞的满足:“今早那人大意了...”
霎时间白落凤明白折风为何要催出落雪剑气,纵使是一向对纳兰折风多为调侃的他此刻也只剩自叹不如:
先前因为杨清涟招人挟持,纳兰折风不得已将冰霜分为两道击在壁上。但即便如此,由于要挟之人所处位置三面皆被冻成冰镜,冰层曝在空气中无时不刻不刻地蒸发,最终弥散形成寒气。
常人第一眼见到都不以为然,觉得纳兰折风只不过用旁门左道,借内气形成不似五行常态的重霜达到慑人的目的。可相交多年的白落凤清楚:纳兰折风从不修内气,他的体内真正贮藏的是落雪中无穷不尽的冻骨剑气!
以黑袍人的身手绝对是修行之人,必须与外界随时交感。所以不论他怎么小心,都不能完全抵御纳兰霜霰的剑气侵蚀。话又说回来,既是剑气便有寻源本性,盲剑正是凭借黑衣人残存体内的寒气进行追踪。
此刻仰星望月的杨清涟不会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两人掠空而去,竟真的为解他腹中蛊虫早早开始奔波。
延秦府不知哪处民宅子里,白日花容月貌的女子靠在窗边托着下巴闭目养神,似乎已经沉沦在百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