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凤知道那跟随女子左右的汉子从延秦消失意味着什么,过了今夜杨清涟只剩下不到一日时间。
之前他也动过潜进苗寨捞个人出来为杨清涟解蛊,可后来转念一想:拥有炼蛊之术的皆是属于苗家人中凤毛麟角的巫士,倘若那寨子中存有此等人物的话,也不必被当地的豪绅逼到龟缩山林。
“瞎子,该动手了。”歇息片刻后,白落凤扶着树身站起,眸中凶光立显。话音未逝,苗寨外两身残影咻声消迹,连一片枯叶都未卷动。
距离延秦府十几里外,一人一马连夜向着北边疾驰而去,马蹄卷起飓风狂浪,那汉子的胸腹紧贴着马背稳如泰山,马脖和人身划成一条直线宛如穿云神箭,趁着月色清明拉近一瞧,正是女子口中的“九叔”人物。
汉子顶风回头眺望烈马奔过的方向,心中念念道:“露儿,九叔只能帮你到这了,希望那二人晚些发觉,不过......”
局势实属危急万分的当下,马鞍上汉子粗犷的面上却呈现出放心的姿态:“露儿,莫怪我们多事,当初为保安全,大哥特意吩咐庄中‘刀卫’暗地随行其后,想来差不多赶到了吧。”
然而就在此刻,他突然间感到左肩失去知觉,背后当即惊出冷汗,壮实的左臂顿时拉住缰绳,亮如黑蜡的黑马被口中的嚼环勒的发疼,前蹄即刻离地,马身直立而起。
汉子招架不住受惊的马匹,无意中松开了缰绳直接滚到地上,若不是身有内气,多年坚持强身健骨,这一下多抵去半条老命不可。待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半身的衣裤破烂了大半,袒胸露乳曝在月光底下,不顾脸上的擦伤,匆匆转头检查异样的臂膀。
“怎...怎么可能!是什么时候!”汉子聚精会神的眼中写满难以置信,连黑马惊慌逃离都没有察觉:肩头黑糊一块,像极被烧烂的腐肉,最可怕的是不论他如何用内气相逼都无法将其排出,甚至还扩大半指范围!
汉子凝视着诡异的伤口回忆,忽然他无神的眼光中像是捕捉到什么,茅塞顿开诧异道:“难道...是那个时候!”
脑海中在他深受冰困的时候,白落凤看似随心拍在他肩上的手此时仿佛魔爪让他挥之不去。
“没想到年纪轻轻便如此心狠手辣!”汉子除去恨意更多的是敬服:如此说来那二人从打开始就没相信过他们,难怪他们能够坦荡说出如何追踪他们的方法,原来是背地留有后手,心思如此缜密......等等!
此先沉思的双目陡然浮现惊恐状,他方才再次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