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缠,朕便会轻信。”康嘉失去最后的耐性,勃然大怒的他为显君威仅剩与任何谏言背道而驰的念头:“朕告诉你,你犯下强君挟众之罪,罚去一年俸禄,若谁再提北境军情,一律革去官位!”
杨清涟顿时心如死灰,他面朝黄毯不知道朱烨昭什么时候宣布退朝,当他六神无主地走出殿门时险些被高槛绊倒。
忽然身旁传出恶心的冷笑:“杨大人家中真是阔绰,居然能食熊心豹胆,樊某佩服。”
“我杨清涟自己有胆,用不着借你身上的!”既是败局已定,杨清涟截然放下伪装,直面回击樊祥的威胁后扭头离去。
颜面尽失的樊祥站在原地对着远人离去的背影发下蛇蝎毒誓:杨清涟,你这么有种,我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杨清涟的弹劾自然藏不住风声,魏贤感到愤怒的同时还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枉我一直将你视为己出还听信你给的“良计”,合着原来一直谋划如何背后下刀子,要不是此次侥幸遇上康嘉无心理睬,他风光无限的日子说不定到头了。
玩弄一辈子栽赃嫁祸的掌印司太监独坐孤位,绞尽脑汁计划了一个阴毒的报复:既然你告我祸害朱家江山,我便让你死在此罪上,死得可笑招人唾弃!
之后的事不用猜疑,魏贤遣人揭举杨清涟贪赃白银万两,同时命令胡进忠调用禁羽卫“搜查”出深藏杨宅*中的银箱,马不停蹄地将准备好的奏折呈上去给朱烨昭过目。
康嘉一看报上查出的银两数额,当即掀了白玉书桌,心底对朝中官员强势而日积月累的反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好你个杨清涟,真是贪官祸国,口口声声说力援北上装的义正言辞,私下克扣朝贡税收,害的国库了剩无几,朕天经地义修个皇陵却被人骂挥霍无度,不治你还反了天不成?!
杨清涟清楚危机将至,自从被皇上训斥过后索性告假在声称在得了风寒闭门不出,终日坐于大厅充满不舍环顾着这座朱烨昭赞扬他功深劳苦而赏赐的偌大府邸,每多看一分嘴中的淡茶多苦一分。
不出两日,在禁羽卫蛮横地撞开大门入厅宣读圣旨时,他看见许久不见得于申言向他走来。
走吧,冠衣正带有尊严的走吧,粉饰太平你我都早已看厌。
李玉璋离开邢台原路折返家中,家丁来报有人刚才送来封书信,他的心眼霎时提起,刻不容缓地撕开了信封——仍是熟悉的墨香与字迹。
原本清明的目光随着飘忽字里行间逐渐朦胧:
“见于此书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