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死去的人失望……”
刘继宗望着车门外呆了许久,当他回神时白落凤已经不见踪影,武侯凝视了身旁躺着的仇彦斌,心底的某一块地方似乎出现了松动。
明哲保身,无愧心否?
月亮升到冷清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晶莹。月亮从树林边上升起来是那么明亮,大地被它照得铺上一望无际的白霜,为初冬平贴了寒意。
可就是这么晴朗的夜晚还是看不见天上的银河,因为泉阳城的火光掩盖住群星的光辉,哪怕是远方黑黝黝的群山都被照亮。
刘继宗他们总算看见了城池的全貌,而在城的北门两里地处正是多衮儿驻扎的营地,其间隐约传出高亢兴奋的喧闹声。
蒙人仅留下少许值班巡逻的人,卸下前几日攻城时的重担,当片刻的哀悼过去以及胜利的喜悦涌上心头,困在城内的同伴已经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甚至还有人开始庆幸以后分功抢财时可以多得一杯羹。
多衮儿放下了对大虞最后的忌惮,泉阳城的失守象征着南人失去最后的庇护,经此以后除非他们有天神降世才有可能在南方苟延残喘,至于收复失去的版图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过至今现在仍有一事让他觉得有些反常:梧州县为何还没传来消息,按理说不论胜负那头也该派人吱一声,总不可能死绝了吧。
然而这一丝顾虑随着帐外的部下饮酒划拳声两下就打消了——连泉阳城这类数十丈的城楼都沦为手下败将,小小梧州县能闹出什么浪花!
多衮儿抿了一口奶酒,开始打起算盘:泉阳一战损失不小,南下固然不能在短期内继续进行,可只在入驻城内就等于在虞朝要害处埋下暗疾,等到他们恢复元气后打下汉人的京都便是探囊取物。
再则有梧州县握在手里,在铁蹄踏遍大江南北前先狠狠地宰他们一笔,反正自汉人占领中原肥沃的土地后历朝历代积攒下来的财富留给死人也没什么用。
“来人!派几个人快马去梧州县!”多衮儿放下酒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粗犷道:“跟那边的人说别在原地耽搁赶紧回来汇合,要高兴也等着可汗登上汉人的皇位再高兴。”
月渐渐攀上高处,此时正是午夜,原本存在的风声,虫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血腥味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
白落凤和萧锡之他们正借着月光打开酒壶盖,一人轮上一口暖暖身子,在他们旁边是还冒着热气的尸体。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