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过赠礼后赶忙快步向前摆出请姿:“外头风大,苏老爷快快进屋喝上热茶暖暖身子。”
“那老夫恭敬不如从命。”苏赐平和一笑,从身后的人中点出四个郑重叮嘱:“你们在外面侯着。记住谁都不许来打扰老夫与贺老爷的讨论要事。”
作为主人的贺老爷明明感觉变扭,可愣是不敢吭声。他看得出来,随苏赐左右的人绝对身手不凡,保不准和六年前杨清涟身旁的那两人一样,翻手间荡平整个延秦府。
贺府厅堂大门关着严严实实的,不仅是为了防止寒风渗入,也是苏家老三特别要求的。
苏赐品了下刚送上来的所谓“贺府最好的茶”,嘴里觉得与平时尝的相比实在寡味难以入舌。于是不再故作寒暄,直截了当地对贺丰秋说:“想必贺老爷也想知道老夫为何来此地吧?”
“苏老爷可是有什么事儿需要贺某尽微薄之力?”贺丰秋也不再像以往扭扭捏捏打算坐地起价。笑话!敢跟苏家三老爷摆谱,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贺老爷客气了。这次的确是苏家需要贺老爷帮个忙。”苏赐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挪到桌台上,“当然,这件事于苏家于贺府,或者说整个延秦都干系重大。”
贺丰秋翻开册子,认真地端详着上面的笔墨,不一会儿他抬眼推测道:“这本册子一部分像是记录向朝廷上缴的税收,还有一部分分往三个去处,不过……”
“贺老爷有话直说,老夫听着。”
“嘶,以贺某多年经验看这账本里头出账入账对不上啊,难不成是本假账?”贺丰秋小心翼翼。
“哈哈哈,贺老爷猜的不错。”苏赐捋胡笑起,意味深长地继续追问:“但你可知这账本记得是哪处地儿的?”
“哪处?”
“延秦府。”苏赐见贺丰秋的表情从迷茫到震惊,想起前几天自己也是这副表情,不由升起感同身受的情愫,“说实在老夫刚开始也和贺老爷一样惊讶,因为另外三个去处一个是返利给延秦此地的商贾,一部分恰好是苏家,另外一部分则是当朝第一宧相魏贤。”
此时哐当一声,茶杯从贺丰秋手中滑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缘无故居然和另外两个庞然大物挂上钩,也不知是福是祸。
“苏…苏老爷,小的要是哪儿得罪到您,还恳请您宽宏大量饶了小人。”到底多年滚打,贺丰秋第一时间先哭丧着要跪下谢罪——人家不远千里带着一本假账登门拜访,说是来感谢的他是死都不信。
“唉,贺老爷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