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秦府又乱了!据说这一次比六年前更加激烈,不单单是苗人重新占山为王,甚至是当地乡绅富豪皆带着劳工揭竿而起。
期间各处的知县不是没有带人镇压过,可是最后居然引发反弹,延秦府苗汉两万壮汉几日内把县衙拆的只剩顶梁柱。而知县衙吏被泄水不通的暴民堵在后院三天,让人拎出来时已经饿到吊着半条命了。
可惜这些都还不是最过分的,听说当地的百姓捻着官差们送出县门,拼命鼓励他们去向知府通报,看那架势巴不得把事儿闹得再大点,最好捅到巡抚耳中去。
然而祸事还不止步于此。
当延秦的暴动发生还未过两天,江阳一带紧接着发生商人罢商的情况。包括出售棉茶米瓷等日用的商号,日进千金的酒楼妓院,运货交通的船坊,护送走镖的镖局等。可以说只要在江阳有点脸头的,仿佛在一夜之间达成共识通通闭门谢户。
一日两日还忍受的了,时间一久小商户最先叫苦,他们明面上少了竞争,但是由于没有像大的商行那样拥有固定货源,卖的东西撑不过半天立马被哄抢地干干净净,到最后也不得不跟着歇摊。
其次是平头百姓,眼见家中米缸渐渐漏底,可根本找不到买粮的地方。况且天气入冬,稍微殷实点的人家都想买点布匹做御寒的衣裳,只是人走到街上发现简直比荒地还空旷,除了欲哭无泪还能怎么办?
最后按耐不住的便是达官贵族,平日无聊时去茶楼听听小曲儿,跟同行的茶客海吹胡扯,实在寂寞出点钱去花舫与对应口味的女人共度良宵。现在倒好,走到茶楼只能哆嗦地在门外喝西北风,清河上除了枯死的荷花鬼都见不着一个,硬生生地是要把他们这群闲人憋出病来。
江阳地界人心惶惶,民间谣传今年闹了瘟疫发了洪涝有了大旱,总之任何有的没的都伴随着人们的不安不断滋生壮大。而比邻的地区趁机抬高物价,狠狠地赚了笔“难财”。
淮左庄如往常一样巍峨挺立在原地,似乎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位于偌大的庄园最里边的议事厅内,苏家老三恭敬地向大哥报告:“庄主,事情全都安排好了。”
“好!”主座上的苏启天肯定道,锐利的目光一扫当堂所有的主事,“既然苏家要和阉人撕破脸皮,那就要发动全身之力。江阳地带的商户一直以淮左庄马首是鞍,如今我们要让他们明白江阳若是少了苏家让魏贤接手掌控,所有人必定被剥的连骨头都不剩!”
“庄主,除了一些虾米杂鱼和苏家利害不怎么挂钩,其他人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