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打到掌印司,怕是活腻了!洒家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小小凡人能奈我何?来人,把禁羽卫统军胡进忠唤来!”
香烟绕着梁柱往上腾升,可还未爬上顶处,已有人踱着快步迈过门槛拜倒在魏贤面前:“千岁!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魏贤扔过群英书瞥眼似是无心询问:“你怎么看?”
胡进忠认真拾起纸张,才看了几眼立马把它摔到地上大骂:“简直不识好歹!若是公公有什么难处,进忠替您去办。”
做凡人的官就是有爽快的感觉!魏贤打量着鞍前马后的统军,朱红的唇角浮现得意:“洒家怎么也是官家的人,他们计划杀害朝廷命官等同于蓄谋叛乱。你作为天子守备,这个月带好人马把京城出入口守的密不透风,凡是成群结队的全部拒之门外。如果他们打算硬闯或是做其他图谋不轨的事,一律格杀勿论!出了什么事,洒家替你兜着。”
“是!”胡进忠欣喜的应下,魏贤能说出这种话来明显是有心重用自己。实际上,打失手逼死杨清涟后,胡进忠一直没受掌印司待见。他本以为从今以后唯有被冷落的下场,没想到魏爷爷时运不佳再次倚靠禁羽卫保身家安全了,真是天赐良机啊!
“还有,武侯府那边有什么异动吗?”魏贤忽然想到出奇安静的刘继宗,隐隐感到不安。
“回禀公公,萧...安插到府里的人昨日刚传信出来说一切正常。”为防止隔墙有耳,魏贤一直不允许其他人提及那个为他效命的人的名字,所以胡进忠才急忙改口。说实在,一想到仙女般的尤物被赠给刘继宗那种不惑之年的人,他就一阵心疼——哪怕多折几年阳寿拿来换取绝等妖魅也是值得的买卖啊。
“奇怪,仇彦斌惨死狱中,他真的可以忍下去?还是清楚此事不是洒家所为呢?”魏贤困惑地自言自语,不久眉头一撇独断命令道:“让她多留点心,武侯府一旦出了任何异动即刻上报,绝不能出现岔子。”
“诺!”胡进忠铿锵答应下来,看见魏公公疲倦地摆了摆手,识相地躬着腰退出殿堂。
然而就在人前脚刚走,阉人的眸中一道与他年纪不符的神采从眼底迸发出来。挂在他背后的名画上一缕黑影从缝隙中慢慢弥漫开来。
“单靠蝼蚁不足以成事。”要是有外人藏在角落,必会听出老太监不同于平日尖锐鸭嗓的声音,那股语气中透露出的鄙夷完全与上位天子一般无二,“你们也赶紧把距离京都百里内的手下召齐以备不时之需。”
蠕动的黑影瞬间如同针尖四向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