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平静地享受着乌纱擦去它脸上的瑕疵,每当一笼夜云拂过,它就变得更加晶莹剔透,倒下溶溶烁烁的光线雨露均沾地为凡尘披上一层银装素裹。此等雅夜净月当是风流才子题诗作画的好时辰,却偏偏有不识趣的人像是看不过眼诚心作对,把平逸如镜的氛围摔破。
嬴龚暘的铁链断去,一时间难找到刚性足够随心所欲地收放玄石剑的其他东西,干脆亲手操剑上场。紧随其后的阎道平吃过莽撞的亏,怕两斧下去波及到瘦骨嶙峋的杨昭,恰到好处地把控七分力气。
白落凤见过老怪全身上下每寸皮肤皆锻成剧毒的看家本领,下意识地第一剑刺向杨昭,不让他贴近自己。虽然青年的速度不及崔韧竹八成,但因为拥有“寒蝉一指”的底子,丝毫不惧对手如江流不止连环掌。
杨昭见一套拳脚下来连线头都碰不到,索性吃痛抓住了墨冥任由剑刃通畅地划过掌纹,黑绿色的血流淌在手与剑之间。
老汉自认时机已到,他的血可是比化尸粉侵蚀性强上好几个档次,即便是精钢寒铁也招架不住最后融成淌水。然而不论他怎么憋红脖颈用劲拿捏,剑除了离他鼻梁更近外没有发生其他变化。
杨昭大骇,赶紧脱手撤退大呼同伴动作太慢。与此同时,阎道平其实已携斧赶上步伐,开山斧与肩同高流畅地从白落凤身侧划过弧线。
剑客避之不得,硬是咬牙用剑身抵挡,奈何虎牛之力岂是易化解,他顿时如同断了线的纸鸢顺着斧头的走势飞出。
嬴龚暘不甘示弱,玄石剑的重量在他手中轻若鸿毛,壮臂横扫巨剑对白落凤的胸脯拍扫而去。
得幸白落凤反应灵敏,于半道托剑和百斤大尺呈十字交叉相切。只可惜仍然不敌粗汉力道,像被踢坏的蹴鞠滚到洞口前。
年轻人摇摇晃晃重新站起,除了受到重创所致,他忽然受无端升起一股难以抗拒的倦意,甚至隐约间快抓不住剑柄。
杨昭端详着白落凤的醉态捋起寸短的胡子阴险道:“小子忘了告诉你,老夫施毒重来不用你说的那种小手段。之前老夫说的话不假,银针上确实抹了麝香断魂乳。不过少说了另一样让人半个时辰内软骨疲肌的失气散”
白落凤支着剑勉强使唤双腿架住身体,上气不接下气虚弱道:“老东西……”
老汉猥琐一笑:“哈哈,老夫考虑过按普通的办法不可能逼你中计。细细斟酌后发现普天之下唯有失气散真能做到随汗孔进去人体,于是费心拿麝香断魂乳打了个幌子。”
三人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