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砍在戒空身上还难受。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白落凤捡起盘里的花生籽,饶有兴致地问道。
戒空听见此话,脸上的潮红褪去一半,得意洋洋道:“你先前被人连连追捕,想要上罡治观就必须会留在方圆城养精蓄锐。我跟不上你的行踪只能先来这儿等你,再说世上能把酒这么喝的人不多。”
“哈哈哈,应该说世上最懂喝酒的人不多。”白落凤翻过一杯酒盏将它倒满,四根长指并挥而去,酒杯两点一线完好无损进入和尚手心——滴水不漏!
和尚仰头痛快地一杯入肚,啊了长长一句的畅叹,最后咂嘴皱眉道:“和折风家的百花酿的确差了点,难怪你瞧不上眼。”
白落凤摇头否定:“我想喝的是酒,其他的自然是陪衬,点太多好菜不成喧宾夺主?”
戒空见了杯底,两手一抹嘴巴立马翻脸不认人道:“今儿不是跟你论酒的,罡治观你可不能去!只要不去,什么酒任说,我去取来给你。”
白落凤放下酒杯,语气十分坚定:“我来也不是喝酒的,罡治观我必须去,谁也拦不得。”
“如果我偏不放你走呢?”
“那我只能自己开道了。”
戒空的眉心骤然锁成川字,他想不到有一天白落凤会刀剑相向。
和尚狠心咬牙,目光与白落凤碰撞在一起:“也好,我也想知道我们俩到底谁更厉害。”
“你别后悔。”
“从不后悔!”
悔字未闭,一直静躺在白落凤手旁的剑豁然出鞘,犹如一条黑蛟一闪而过。
他的剑很快,快的世上再好的文人刚动抬笔为他叙写的念头就已经结束。他的剑很准,准到剑的尖端完美地点在戒空喉结中央的毛孔却不破分毫皮毛。
和尚的眼神捉不到那么快的剑,但他就那么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甚是连一滴冷汗都没溢出。
白落凤的眼眯成一条线,他是笑得那么灿烂,仿佛见了初春让人觉得一身暖和。
如果有一个朋友能够坦荡面对可以轻而易举夺走性命的剑,那么他相信的一定不是这个用剑人的剑技,而是相信他们之间的友谊。
白落凤放下他的剑,佯装面露失望道:“明明说好是打架,你既不躲又不出手,这架还怎么打的下去。”
戒空搓着光滑后脑勺大言不惭道:“我怕你打不过我。”
白落凤一响指弹在和尚硬邦邦的天灵盖上道:“你这裹身皮囊倒和木鱼一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