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具掉下来。她回抱住也樱,安慰道,“不是妈妈的错。”
这时电话响起。
也樱接起来,随即一脸抱歉的看了眼思甜,“詹太太,我现在不在店里,我……啊,那好吧,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思甜习以为常,没等也樱说,她就自己把书包往背上一背。
“店里来客人了?妈妈快去吧。”
“可是你……”
“我自己回家。”思甜努力扯出一抹笑,不想让妈妈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学生了,爸爸不能来接我的时候,我都自己回家,这几个月路也熟了。”
客人要求急,也樱虽然不放心,也只能点点头,毕竟她一个人肩负着全家的生计,“那你到家后用座机给妈妈打个电话,报下平安。”
“我知道。”思甜转头,路边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她一摸口袋,发现只有十块钱,起步价至少十五,转头想朝也樱要。
却看到也樱骑上电动车,在风中翻飞的衣角,早已陈旧泛白。思甜已经不记得妈妈上一次买衣服是在什么时候了,于是要钱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吞了回去。
“妈妈慢点走。”她只是招了招手,说完后,走向公交站。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口罩,戴在脸上,立即有了一种安全感。
家的位置很偏,下了公交还要走好几里路,但思甜明白,妈妈已经很不容易,所以哪怕只是五块钱,她也不好意思伸手去要。
缩在最后面的角落,思甜忍不住观察每一个上车的人,尤其是光鲜亮丽的女孩子,她很在意她们穿着怎样的衣服,画着怎样的妆。
如果自己的脸是正常的,如果自己家里有钱,如果自己也穿上每一季最新最好看的衣服……脑子里无数个如果,只有在想象里,她才能拥有想要的一切。
简直可笑又可悲。
“宁心街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思甜抬手确认了下脸上的口罩,这才放心的下车。宁心街两侧宛如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一边是宁城正在打造的CBD,一边是拆迁中的老城区。
黄昏之后,夜幕降临,老城会支起很多烧烤摊,也有一些老字号苍蝇小馆,它们吸引着新城的年轻人,同时也在吸附着新城的好运。
是谁说的,“拆”字写在墙壁上,就念“财”!可惜,同样是出身于七十年代的筒子楼,思甜家却离的太远,连老天爷遍地撒钱都捡不着一毛。
“命!”
她踢飞一颗小石子,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