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羞辱她。
扯开一丝浅笑,时桑榆轻挑桃花眼,道:“这笔生意,我做不起。”
“云小姐是工作人员,我是客人,这笔生意能不能做,抉择权在我手上。”司南枭淡淡地道。
“我只是一楼卖酒的工作人员,好像并没有这个义务,太子爷这么吩咐我,怕是犯法了吧。”时桑榆道。
“卫清,”司南枭偏头,“你手底下的人很久都没开过荤了。”
卫清的目光轻扫过时桑榆,接着便微微点头:“是。”
接下来的话,哪怕是司南枭不说,时桑榆也明白。
这包厢里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司南枭的威胁。有的公子哥目光落在时桑榆身上,仔细打量,啧啧称奇。
平日里,太子爷可从来没有把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女人放在心上,都是卫清在处理后续,处理的方式一向彬彬有礼,娱乐明星就雪藏,豪门小姐就破产。
只有面对这个名不经传的卖酒女,太子爷亲自开口了。
能让司南枭亲自开口,这个“云烟”到底做了多罪不可赦的事情?
时桑榆看着司南枭,低笑一声。
她怕是吓傻了吧,司南枭就是这京城的法。没有他不能做的。
时桑榆开口:“那太子爷记得履行承诺。”
“你是不信我?”司南枭嗓音冷沉。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时桑榆。戏谑玩味、幸灾乐祸,男男女女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太子爷说的话,京城有哪个人敢不听的?”时桑榆答非所问地说。
她就是太相信司南枭了。她相信司南枭此时此刻的冷戾外表下,没有一点对她的手下留情。
双腿交叠,司南枭开口:“一件衣服价值百万,对于你而言,应该是很划算的买卖。”
司南枭此时此刻很是清楚,时桑榆对他说话向来都是半真半假,说她对他爱慕已久是假,说她爱钱才是真的。
他是疯了才会相信她。
时桑榆深吸了一口气闭眼,时桑榆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引入眼帘的是一只骨节分明、肤色苍白的手。手的主人握着一个玻璃杯。
时桑榆诧异地看向手的主人,是一个带着口罩和金丝眼镜,只露出眸子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顿住,声音平静,将酒杯递到她面前,晃了晃。
时桑榆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男人良久才憋出两个字:“……喝酒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