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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鸿亲密的笑容像是一盆冷水,将她彻底泼醒了。
时鸿,现在是时新月的父亲。他的妥协,都是为了时新月的婚约。
从本质上,他依然是厌恶她的。
时桑榆没有半分的回应,躲在司南枭背后,一声不吭。
这反应明显就是在打时鸿的脸。他身居高位这么久,处处受到别人的恭维,哪里还有人在他面前赶放肆?当即便沉下了脸色。
可是看着司南枭清冷的脸,他又立刻清醒过来。
他不知道时桑榆跟司南枭的关系已经到了哪一步,但是可以肯定,司南枭主动维护时桑榆,就说明时桑榆在他心中的分量相当的重。
“太子爷……真没想到你和桑榆认识……”时鸿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有些拧巴。
司南枭垂眸:“时先生在套我的话?”
没想到司南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时鸿立刻弯了弯腰,赔罪道:“太子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这么多年没见桑榆,有些想念而已。”
大厅内的人也听出了些端倪。司南枭对时鸿的称呼不是“岳父”,而是“时先生”。时鸿甚至都不敢直呼司南枭的名字。
而且两个人当中,明显时鸿一直在恭维,哪怕是司南枭明显表现出了不悦,他也仍然维持这笑脸。
强撑着笑,时鸿又道:“桑榆,你是怎么跟太子爷认识的,真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一家人。”
时桑榆没有回答时鸿。
只有离她最近的司南枭听到了,时桑榆把脑袋抵在男人坚硬的后背,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时鸿的意思,不就是说——如果她不认识司南枭,她就跟时鸿不是一家人。
呵。
“桑榆,你……”
“她不想回答。”司南枭不温不火地开口,截断了时鸿的话。
连续两次都被司南枭这样打脸,时鸿脸上的笑眼见就要挂不住了。
他可是司南枭的准岳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南枭当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会施舍给他的吗?
时桑榆调整好表情,明艳的脸蛋上带着一丝轻笑,向左前方跨了一步,看向时鸿:“出狱这么久,时先生何曾关心过我i一次,我和南枭怎么认识的,你当然不清楚。”
她不常喊司南枭的名字,此时此刻亲昵的说着,心里竟是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司南枭倒很是受用。听见时桑榆开口,整个人的冰冷气息像是被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