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玥该说的说了,该劝的也劝了,而结果亦是不出意料之外,宁维砚并不会因为她说的话而改变。
看着鬓角处已微微泛白,额间已生出些许皱纹的宁维砚,宁清玥又朝着案桌看了过去。
宁维砚日常处理要务的案桌上,笔墨纸砚摆放的整整齐齐。
宁清玥不知该怎么说,但脑海中却蹦出了一首诗,那诗乃是著名诗人陶渊明所写的《归园田居》。
想到这,宁清玥朝着案桌走去,她研了墨,又拿起笔蘸了墨汁,紧接着她便在纸上写了起来。
很快一首《归园田居》写好后,她将宣纸拿下递给了宁维砚:“父亲,这就是女儿为您想到的最好的选择,希望您能明白女儿的一片心意。”
做完了这些,宁清玥走到了李颂的身旁:“自得,我有些累了。”
李颂宠溺地笑道:“我带你回家。”
是回家,而不是回府。
宁清玥如今已有十六岁,但是在此之前,尚书府却从未给过她家的温暖,如果不是阴错阳差的嫁入穆王府,或许这一生,宁清玥都会命途多舛!
成为穆王妃,与李颂两情相悦,这是宁清玥十六年来遇到的最大的幸运。
二人相携走了出去,门口处,有光洒在他们的后背上,宁维砚怔怔地看了过去。
料想多年之前,他刚刚成亲,彼时他在朝堂之中已然位高权重。
但即便那样,他也曾与自己的原配妻子,如这般互相敬重,恩爱有加……
宁维砚低头看了一眼宁清玥写给他的诗:“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看完了这一首诗,宁维砚的脸上却划过了浓烈的惆怅之感。
果然,以往是他眼拙了,他一直都以为二女儿宁霜霜虽未女子,却才情甚深,当得上是个很优秀的大家闺秀。
可如今看着纸上的这首诗,宁维砚心中却震撼不已……
宁清玥其实并无什么才情,但有些道理她懂,若是能接触一些诗句来表达她的意思,或许才更加容易被认可。
马车上,宁清玥有些疲倦地窝在了李颂的怀中:“自得,我尽力了。”
李颂一边帮她拨开额间的碎发,一边道:“陈国的女子向来身份卑微,你今日能与宁大人说那么多,已然是勇气可嘉了。”
宁清玥却不甘心道:“权力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他都一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