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落得零零散散,余笙裹着小毛毯窝在窗台边的小沙发上。
二楼的窗台视野全部落在顾家的后花园里,她眼神悉数落在那片竹林,苍茫的雪地里,唯有那一抹翠绿各位亮眼。
那些生机勃勃的颜色,与她的满身悲怆倒有些不符。
她低笑,收回眼神低垂,脚伸进毛毯上的毛绒拖鞋里,趿拉着拖鞋往门外走。
从缅甸回来的时候,她同顾江海说过想搬家的时候,他虽然没有问什么,可她知道,他心里在疑惑着。
沿着蜿蜒曲折的长廊过道走到楼梯口,顾家老宅,算是她的第二个家,幼年时期,因着顾江海的原因,每年几乎有小半年都住在这里。里里外外都很熟悉。
如今再看,却觉得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陌生起来。
下楼,管家陈姨正指挥着家佣搬弄着一些行李箱。
余笙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扫视大厅,过了这个冬,初春的时候,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说起来还有些遗憾,遗憾初春来不及及时去挖后院的春笋。倒是又要错过了。
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本来要下去的心思又收了回来。
转过身,又折回楼上,房间在左边,她却右边走,顾江海的书房在右边。
早上他离开的早,他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
大概是入了冬,又或许是治疗起了作用,近来连续大半个月,她都没有在夜半惊醒过了。
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多,去公司的时间与次数也越来越多,而这也恰好,给了她做自己事情的空隙。
打开书房的门,迎着窗外银白雪地里的光照亮着灰暗的暗沉色房间。
余笙打开房间的大灯,坐到电脑前,打开电脑后,试了试密码。
顾江海并不隐瞒她,许多事情大多时候都会对她一一告知,只是三年了。总是担心密码会被他改掉。
本能一样的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电脑果真也打开了。
余笙释然的一笑,想要破解他的密码,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几乎都能开。
也不知道是他戒心太重。根本不会放重要文件还是因为太过信任顾家的每一个人?
她暂时不想深思。
点击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已经三年没有登录过,邮件简直堆积如山,她挑了几个熟人的点开看了一下。
许多都是问她好。也有想要同她谈工作的邮件。
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