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些疑难杂症,我可咋办。”江城子双手撑着下巴,愁道。
“不了,师父这次出趟远门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老了,经不起折腾,就想着还是老家好。死了,就埋在咱地边那株梨花下,也算是个落叶归根。”师父抓捡着草药,正在修订着一本医书,此书虽然面面俱到但有些细枝末节处还有待斟酌。一向一丝不苟的老师父知道这种流传后辈的医书容不得马虎,正在旁矫正,平静地应道。
“呸呸呸,说什么死,师父是要活到期颐的长寿老人。”少年作势打了自己几嘴巴子。
“那活到期颐之后呢?”师父饶有意味地笑着问道。
“嗯…,那就再活够我的期颐呗。”少年想了半天没想出个答案,但自小就打定主意一辈子陪着师父看病救人的少年由衷说道。
师父闻听此言,抚须而笑,不置可否。
近日,重症病患日渐减少,客栈也逐渐恢复了往日平静模样,师徒两,每日周而复始的开方拿药成了师徒两习以为常的事务。
当师父正在为一因疠疫而引发诸多并发症的患者而殚精竭虑时,有一位书生背着一个老头出现在了客栈外。
徐二娘满脸警惕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书生,以为客栈又要惨遭毒手。可当注意到书生背上不省人事的陆老头时,便默不作声了。
书生向师父拱手施礼,愁容满面道:“老先生,我爷爷前阵子帮城门士卒抬了一阵子染疫尸体,这几日便有些疠疫症状,拿了几服寻常药也没见起色。今日刚回去,便看到爷爷晕倒在屋外不省人事,老先生可有法子?”
师父点头还礼,把过脉之后也只得频频摇头。“恕老朽无能,病人古稀染疫,诸多旧疾被疠疫勾了出来,疑难杂症都接踵而至,这年过古稀的老身子骨哪里架得住?”师傅说罢也只得轻叹口气。“病入膏肓,回天乏术,愿公子节哀。”
这位在城中素来名声不雅,整日尽与城中地痞流氓沆瀣一气的陆文平,竟然出奇的平静。并没有那种地痞流氓碰到这种不能治人的庸医便要大吵大闹的架势,而是背着奄奄一息的老头转身向城门去了。
“陆老头,这两大夫是庸医,明明你身子骨那么好,他们非要说你有旧疾,还说你年至古稀,体子弱,今早你不才把咱破茅屋修葺一新吗?屁的妙手回春,我真想把他们招牌给砸得稀巴烂。咱们现在就出城去蜀都请名医去。”
“到时候,在给您生个大胖曾孙,不,给您生三五个,免得到时候您说我连这点芝麻事儿都做不好。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