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夫是大夫,丢了药就像三当家的您丢了刀一样,理解理解。”但当即被王敬刀恨了一眼便不再出声,一股脑沉进蓝溪池中了。
火势愈演愈烈,没有丝毫减退的趋势,不一会儿火势已到近前,原本就不谙水性的小大夫哪比得了这群悍匪的水性,即便是那个酸书生陆文平居然也能在水中游刃有余,没有丝毫沉水的迹象。
入水时心中已是有些胆怯,而后如今火势一来,身边热气像是炸开了锅,即便是被提刀手提着脖子浮在水中,也有种温水煮青蛙的错觉。
突然山崖上一道炸裂声音传来。“小心!”陆文平高呼一声,可为时已晚,山崖有一株树木被火烧得断裂,自高空往小大夫的头笔直砸来。小大夫还云里雾里,可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双膂力惊人的大手横在小大夫头上,那株被烧得火烫的腰口粗树木就这样砸在王敬刀手臂上。
“真他娘的不省心!”王敬刀右手已是被砸得皮开肉绽,但未有丝毫犹豫,而是右手振臂一抬将火树高高振起大吼一声:“二当家!”
二当家初始正在岸边观望火势,而未注意蓝溪池中,直到一声巨响才让他注意到有火树落崖。见王敬刀将火树高高振起,没有丝毫停留,踏岸一跃,一脚将那火树踢得深陷崖壁。
在旁的二赖子见状已快吓得昏厥过去。
二当家没有多话,剑鞘铮铮作响,负剑三年,今日剑鞘一体,直插崖壁,而后一道白色屏障从剑鞘之处往两边泛起波纹,一股剑气平地而起,将山崖处断裂的火树一触便往四处炸开,难伤蓝溪池中的山匪分毫!
小大夫险象环生,惊心未定,但看到这位彪形大汉的右手被火树砸得鲜血淋淋,皮肉凹陷。便心急如焚地往药箱药袋中翻东西。
“别乱晃,他大爷的,老子没多少力气了。”王敬刀喘了几口粗气,没好气的看着旁边的小大夫,大骂道。
小大夫也没应,就埋头翻找,然后拿出一株草药,抬头眼眶红润,看着王敬刀轻轻发颤的右手和额头冒出的汗水,小心翼翼道:“我有药...”
三离路一条火蛇滚滚入山,如今的蓝溪池周围火势浓烈,原本葱绿的山木被热气蒸干了水分,触火即燃。可最让人绝望地是,三离路林木丰茂,一株接住一株,根根相连,叶叶相间。不然也不至于山匪一扎堆便让官兵难觅其踪。
大火无情,已到近前,周围的人可以明确感受到滚滚热气激荡而来,火势已然不足半里地。有人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因为空气已经被火焰烧得稀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