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的醉仙楼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小插曲而停止把酒言欢的氛围,来往的客人只当又是一个穷酸男子想吃天鹅肉罢了。
唯一让人有些不甘心的是田甜姑娘抚琴时,不留神割破了手指,留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老鸨连忙命人包扎一番。嘴上默念着:“老祖宗啊,怎么这时候出了乱子。”
天生一副媚态的田甜姑娘在旁对着老鸨歉意一笑,缓缓开口道:“奴婢抱恙,还请恕罪,今晚应该不能服侍何大公子了。”
老鸨听罢,原本还一脸关切的模样顿时沉了下来。但却仍没有发作,只是柔声劝了句:“伺候大公子又不是让你手上下功夫,不碍事的。”
但见田甜姑娘缄默无言,不予回应,当时便意会了七七八八。寒声骂道:“就你这种贱骨头,还以为你那身子值几个钱?还真要立个贞节牌坊?走进咱醉仙楼的女子,就没一个能干干净净出去的。而且今时不同往日,其他客人也就罢了,尚且有回旋的余地,但何大公子咱醉仙楼可吃罪不起,难道是刚才那男子乱了你的心,让你生出了几分贞洁气?”
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田甜听后,顿时眼神迷离,被戳中了心里的痛楚,但仍旧咬牙摇了摇头。
老鸨若有所思之后,只是阴恻恻一笑,缓缓说道:“你今日不陪何大公子,那明天即便门外的男子拿着一千两银子来,你的那份卖身契也别想拿回去!”
田甜看了看门外,想到这几年,那位男子总在黄昏时,来酒楼点上一壶最廉价的浊酒,然后正襟危坐在一旁,也不看其他对他甜言蜜语的女子一眼,只是自顾自喝酒,等她弹完每日的第一首曲子,那男子便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去。
这么多年,这也是唯一一个来她们醉仙楼,不与女子闲聊一句,只来喝酒赏琴的人。
后来听人说,那人叫石一水,在江对岸当个石匠,话不多,活得不通透,也没那份八面玲珑的本事,石匠生意干了这么年也是平平无起色。倒是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便是每日黄昏按时乘舟渡江而来,然后约莫半个时辰,又渡江而去。这几年,无论严寒酷暑,都风雨兼程未曾有变。
后来听闻何大公子的偏房弟弟何启竹倾家荡产要为百姓修一座抗洪水坝,还要修一座让百姓可以跨江的石拱桥。
许多人对此嗤之以鼻,本就因为是偏房所生,不受府中人待见,要不是哥哥何启明念及兄弟情分,掌家之时给了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两,像这种妾生子弟还不知要狼狈成什么样子。
百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