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杂糅一起,两者仙音沁人心脾。”
女子巧笑嫣然道:“因为每天的第一首曲子,我都弹得心无旁骛,可能因此便觉得好听一些吧。”小巷中的男子其实不懂什么音律,只得点点头,应承下了,然后道谢一番便转身离去。
女子有些话不敢说出口,最后待石一水走了十步之遥,女子如鲠在喉的一句话终于还是小声说了出来:“每天第一首曲子心无旁骛的弹,只因为是为你弹的。”女子见十步之遥的石一水没有驻足的迹象,只得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去。女子再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因为这句话,让石一水暗暗下定决心,要让她堂堂正正走出醉仙楼。
如今在细雨中的石一水,狂风吹在他脸上的伤口处,似刀割剑刺般生疼,兀自想起那日景象,苦笑一番,对何启竹惨然笑道:“何兄有所不知,你我不曾有过推心置腹,我本就是想从中谋取一些私利,也打根里就没想过要在江南江北造一座石桥。毕竟是草民,出身低贱,目光短浅。能赚多少银子,才是我想的。”
何启明听罢,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是我何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嫡长子何启明让你动手脚的?”石一水没有否认,这种显而易见的局势,根本用不着多话。
何启明轻笑两声道:“是我多此一问了,按辈分,我也应该尊称那人一声大哥呢。当时他掌家之时,对我也算不薄,给了我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家底,料想你帮他做这件事,酬劳应该也不少吧。”
原本何启明找到石一水时,提出的条件是,大坝与石桥,二者有一遇洪则塌便给两千两,若是二者皆遇洪则塌,便给五千两。当时的石一水只说自己不要多的,三百两便可。
此时狂风不止,细雨忽然化作骤雨而至,打在竹叶中,发出密集的滴答滴答声。
王一水看着骤雨而至,将钱袋子收入怀中,神情落寞,对眼前的白衣男子惭愧说道:“何兄,对不住了。此间事了,任凭发落。”
“最初始,以为你可以当一个棋子,后来与你把酒言欢之后,感觉是同道中人,但如今看来,你也只配当棋子。我知道你每日黄昏都会去南岸听那女子的琴音,但如今你可能再也听不到了。”何启明说罢,转身便离开了,这在秋季突如其来的骤雨,其实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如今他已经家徒四壁,无力再为仙江百姓修一道天屏大坝,这种雨势,不消三日,仙江北岸将会不存一物。
而自己那位哥哥,不,应当说自己这世世代代掌管仙江漕运的何家,也该大厦倾覆了!
正在何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