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竟会见到堂堂大宛太子,国之储君,当众就被慕容锦下令绑缚,身受刑处。
慕容锦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
慕容翎紧紧地瞪着慕容锦,“你敢——”
“本王敢,本王有何不敢。”闻言,慕容锦的眉间没有一丝紧促,他仰天长笑。笑意渐浓之时,他语气平缓,幽兰色的凤眸中没有一丝波澜,清冷地看着慕容翎不甘的神情,
“掌嘴”。
“是,王爷。”
裴贤妃此时的耳中嗡嗡作响,慕容锦竟然当众要打自己的皇儿。一时间,饶裴贤妃往日定力再好,此时也坐不住了。
她猛地从五彩孔雀羽色金椅上站起,此刻,与慕容锦成剑拔弩张之势。
只见裴贤妃死死地盯住慕容锦的幽兰色的凤眸,眼底淬着寒光。在这赏菊宴的白玉高台上有自己埋伏许久的卫士,将近百人,裴贤妃的凤眸微微瞥向阴影处。但——
裴贤妃的凤眸紧紧地盯着慕容锦,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丝的恐慌,没有。竟是没有。
慕容锦顺着她的目光,肯定已经发现宫宴上埋藏的近百个好手,可居然没有一丝的惶恐和害怕。裴贤妃说不上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就在这一刻,裴贤妃刚才扫过得阴影处,猛地西南角有黑衣人被气场震起,弹上天际,却又迅速被一个力道拉了下来。同时被厉风化为的利刃,以迅雷之速切斩。
在落地的一刹那,只剩下四分五裂。失去支重的肉块,掉落在地,堆积成山。
此时殿台下,众贵女们面色惨白如纸,甚至有的晕倒在地。
唯有穆琳琅还有郭依语的神情,还算镇定。林瑶玥墨色的眸子冷冷地扫视眼前的这一切。这世上总没有什么干净的祥和之地,若是有,大概也是有人替你扫清了障碍,承担了这些肮脏与龌龊。在这刚刚还一片和乐、歌舞升平的赏菊宫宴上,此时却只留下秋日瑟瑟的寒风,和西南角推挤如山的尸块儿。
此时,只见从正南方向,进来了慕容锦浩浩荡荡的护卫。
“裴贤妃这是要谋反吗?”慕容锦的口吻一如往常,平淡没有波澜,却让靠近他的人喉间一滞,无法呼吸。
平日里深沉如海的裴贤妃,此时竟瘫倒在地,失去了气力。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聚不了焦点。
“行刑。”
慕容锦竟是再没有看裴贤妃一眼,转而回到了自己的金銮细雕凤椅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众人,仿佛在看着一只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