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慕容平此刻没有注意到许皇后的脸色,可一旁的裴贤妃却看着许皇后一张苍白的脸,似是关心的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苍白。方妹妹为陛下诞下麟儿,不是好事吗。姐姐怎这生不悦?”
许皇后看着裴贤妃那似做关心的温柔面庞,心中对这个长年以来惺惺作态的女人厌恶透了。她更知道是谁害死了她的孩子,现在还故意在皇帝面前这般给她作套。
就见许皇后似是平复了两下心口,随即温婉的笑了笑,“妹妹真是多虑了,本宫不过是这两日天气寒冷,有些喘不上气,故而脸色也差了些。陛下能再添皇子皇女,本宫高兴都来不及。”许皇后说着话的时候,双手紧紧地握着,指甲都刺进了肉里,才忍住没有落入裴贤妃的彀中。
或许当初父亲说得是对的,她并不适合宫廷,也更不适合当皇后。
就在这时,皇帝慕容平用完了早膳,他笑着看向裴贤妃和玉珍公主。最后冷冷打量了一下许皇后说道,“朕去早朝了。你们在这里就陪着菲儿说说话,也省得她一个人孤闷得紧。”
闻言,裴贤妃和玉珍公主连忙起身应了,许皇后此刻也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慕容平匆匆的扫视了一眼,又温柔的望了望内室罗帐里的方文菲,这才带着阎公公向宣政殿而去。不过此刻,已距离早朝的时候,过了一个多时辰了。
待慕容平走后,许皇后抬步想走,她本就是按例在上元节后来恭祝慕容平在新的一年里长乐康泰的。却没想到慕容平人不在紫宸殿,仍是留宿在方婕妤的云萝宫,而她自己也从裴贤妃这里惹了一身的晦气。
许皇后正要离开,就见裴贤妃笑脸盈盈的看向她说,“姐姐这就要走了?陛下不是留话要让我们配着方婕妤吗?怎么,姐姐就这么看不惯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妃子?”
许皇后此刻本不愿再与裴贤妃多言,她们二人在后宫中各走各的路也就罢了。
可裴贤妃这话却是步步紧逼。当初,自己刚嫁予慕容平的时候,夫妻二人也算是和乐美满,可是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把她裴玉贞从浣衣局中带出来。
当初的楚楚可怜,柔弱聪敏,都成了日后一步步害死自己孩子,害得自己失去慕容平恩宠的得力武器。甚至现下自己身上所中的丹砂之毒都与当年她殷勤的跟在自己身旁有关。林家的那姑娘说得没错,是该把自己身旁所有的探子都清出去了。
桥归桥,路归路,有些人却不希望这么简单的过。
许皇后面上不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