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继续道:“不知道我的话是啥意思吧?我告诉你,赵老爷尚有一个儿子,今年六岁了,被老太太当成了掌上明珠一般。不过在赵老爷眼中,还是最疼爱这唯一的闺女。”
叶写白笑道:“张大哥,加油啊!你一定有机会的。”
张二狗胖乎乎的脸上泛起一抹激动的红润,呵呵一笑:“你可别笑我了,我也就想想,像我们这种下人,能娶上老婆就烧高香了,高攀大小姐?那是癞蛤蟆才会做的梦。”
癞蛤蟆也不敢做你这种丧心病狂的梦啊!
叶写白暗暗腹诽。
太阳渐渐升起来,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赵家庄的车队出发了。
莽山在北岳山的西面,大约有三百里地,路途遥远。赵家庄的车队沿着西去的道路,缓缓前行。
叶写白和张二狗共乘一辆车,张胖子简直是一头猪,自打上了车,便横躺在车上,呼呼大睡起来,不管道路如何颠簸,他也不醒,睡得口水直流。
天黑之后,车队进入一个小镇打尖投宿。镇上唯一一家客栈迎来了百十来人,一下子爆满了。但赵家车队是常客,客栈老板尽量腾地方,把客房腾出来,给赵老爷的人住。
睡至半夜,店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哨,哨声悠长而刺耳。然后响起了杂乱的马蹄声,似乎有大队人马包围了客栈。
店老板马富贵知道来了马贼,吓得团团转,没柰何,唯有花钱消灾了。在这种荒凉的地方,穷困的小镇,马贼蜂拥而来,镇上的武装力量团练营是不敢轻举妄动。
“李寨主深夜到访,马某不胜……不胜荣幸,这是小小的心意,请寨主收下,算是马某给兄弟们洗尘接风。”马富贵手里提着一个钱袋,里面装着五十两白银,战战兢兢地向一匹黑马上的壮汉呈上去。
那壮汉是黑风寨的大寨主,名叫李通,绰号黑虎,乃是附近一带让人闻风丧胆的马贼首领。
李通一双吊客眉微微上扬,面如冷虎,笑道:“马老板,您别紧张,今儿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店里来了一群肥羊,我是来吃羊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没错,我们是吃羊的,不是吃马的,马老板不必惊慌。”
“正是,马老板,你生意不好做,年中又经常孝敬我们,我们是不会把你往绝路上赶的。”
“二麻子,你的人堵住后院没,可别让羊给跑了。”
“放心吧,二寨主,羊跑不了。”
“哈哈哈哈,吃羊,吃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