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无须放在心上。”
仙皇冷厉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岩傀族之患,纤芥之疾,那帮石头怪,根本不会引起多大的风浪。但君儿此次沧澜州遇刺,却让朕很是担心啊。关于皇缉司罗界逆贼一事,朕在想,姓罗的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行刺储君?君儿有何看法?”
雮夜君说道:“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儿臣也不敢妄自揣测。”
仙皇冷笑道:“此次是朕的皇缉司卷入了刺杀储君的行动,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嘿嘿!父子相残?皇族内讧?”
“父皇,其实此事应是罗界一人所为,应当与皇缉司没有关系的。”雮夜君说道。
仙皇阴森森地说道:“谁知道呢,不过此事总得有人出来揽责。”
雮夜君心中暗暗一惊,皇缉司指挥使唐卜看来性命难保了,他想出言为唐卜说句好话,但仙皇根本没有将话题引到唐卜身上,自己也不好主动提及。
鹤唳亭赏景本是一场妙事,但却变成了父子俩貌合神离的尬聊。
雮夜君回到东宫之后,已是掌灯时分。雮夜君刚刚换下觐见的华服,穿上燕居常服,门人来报,说靖王殿下到访。
雮夜君微微沉吟,便让门人把靖王引入东厅的暖阁。
“哥哥,你终于平安归来,玉楼实在为哥哥担忧啊!”在暖阁内,一个容貌俊逸,锦衣华服的青年甫见雮夜君从门外进来,便走过去,紧紧抓住哥哥的手,一副激动莫名的表情。
这人便是靖王雮玉楼,雮夜君的同父异母弟弟。
对于这个弟弟,雮夜君其实一向观感不错,毕竟他们是亲兄弟,而这位弟弟也很会来事,对于哥哥表现出的真挚情感,看起来绝不会糅杂半点虚假的成分。这样一个热情爽朗的弟弟,当然无法让人无法拒绝。
雮夜君淡淡说道:“玉楼有心了,谢谢你。”
“嗨,谢啥,咱们是兄弟,说谢谢太见外了。只要哥哥无恙,玉楼便放心了。”雮玉楼目光沉沉,突然声音大了起来:“也不知哪个狗贼,竟敢指使罗界行刺储君,玉楼一定向父皇进言,务必将那幕后的元凶揪出来,屠他满门。”
雮夜君笑道:“玉楼能有兄长之心,夜君很是感动,此事自有有司去查,玉楼无须激动。”
雮玉楼哈哈笑起来:“哥哥言之有理,是玉楼过于激动了。”顿了一下,若有深意地道:“听闻皇缉司的指挥使唐卜前些日子回了万神殿,战战兢兢地向父皇请罪,但父皇并没有立即将之查办,只是命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