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了。何党亦不敢恋战,亦就浮水走了。
焕章上得船来,到舱中将大人放开。大人说:“你是谁?”焕章自通名姓。大人说:“你将我救回桃柳营公馆,我专折保奏。圣上也时常想念于你,因你在五虎庄有救驾之功。”焕章说:“多谢大人!”连忙撑出小船,直奔东岸,将大人扶下船去,说:“我看大人气色甚是不好,脸上有三道煞纹,现在去了一道煞纹,往后还有两道劫煞,应在今天,甚是凶恶。大人如闯过这三道煞纹,方保无事。我有故友相候,不能跟大人一同前往,大人快回去,走三四里遥,就是桃柳营,吾要去也。”说罢,往东北竟自去了。大人方要拉他,已去远了。大人无奈,往东行走,就不是才来的道路了。
大人正往东走之际,见道旁有土房数间,随墙板门一个,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三间。房西有枣树数株,又有十数棵野花,开的十分艳丽。左右并无邻居,独此一家。大人正看之间,板门轻开,出来一个年轻少妇,约在二十以内的年岁,面如白玉,唇若涂脂,眉如春山,目似秋水;身穿蓝布半大女褂,葱绿中衣,漂白袜子,雪青摹本挖镶花盆底云鞋;头发漆黑,梳着两把头,上面首饰,俱是时兴样式;手端一盆洗衣裳水,往街上来倒。大人一瞧,甚是眼熟,彷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又自想道:“人家是一年轻少妇,我何必多想,不如走吧。”心中虽是如此想,不由的回头又看。
见那少妇将水倒去,注目直看大人,口中说道:“尊驾,莫非是伊公吗?”大人说:“你如何认得我?”那少妇说:“老爷,怎么会不认得了?你老人家这儿来吧。”大人一瞧,细想说:“哦!原来是福喜呀!”这少妇由九岁到大人宅内,充当使女,其性最灵,大人甚为爱惜。当年大人作御史,正巡南城,福喜有父母俱皆老迈,时常至宅中找他女儿。这一日大人回宅,遇在门首,说:“你两个人是作什么的?”门上回道:“此乃是福喜家中父母,前来找他女儿。”大人见这夫妇甚是寒苦,进里面一问福喜,说:“你父母平素作何生理?”福喜回道:“一无所能。”大人说:“既如此,叫他在宅内吃碗闲饭就是。”福喜叩头谢过,只见他父母进来也叩头谢恩。大人说:“你们住在花园那里。”就是后来他父母身死,也是大人葬埋。福喜年至十七岁,在本宅有一书童,名叫德升儿,姓张,大人将福喜配他为妻。到去年,被姑奶奶那里借去他夫妇帮忙,因姑爷放了归德府知府,就将他二人带着上任去了。今在此处相遇,不知所因何故,连忙问道:“福喜,你不是从姑爷、姑奶奶上任去了么,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