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脚却拽不回来,娇羞地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哭天抢地地叫了起来。
“疼疼疼我已经好了不要再按了……”
“停停我有脚气别传染给你……”
“我的脚好臭好臭你闻不出来吗……”
“居然说我演技不好,你等我脚好了……”
“唉唉唉断了脚断了完了呜呜呜……啊!”
屋子里一时间响彻了卫和光且痛苦且难耐的叫声,等到池安结束了按摩,卫和光已经被折磨得大汗淋漓,眼中水光迷茫,脸上甚至飞上了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朵尖。
池安看着他一副被恶霸凌辱过的小模样,脑海里突然上演了许许多多过激剧情,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放开卫和光的脚踝,出去洗手。
睡下的时候,天又一次蒙蒙亮了,经历了好大一番折腾,两人俱是浑身疲劳酸痛,脑子却被药油熏得一片清明。
躺了一会,卫和光听到池安又一次翻身的声音,隔着帘子问:“你睡着了吗?”
“……没。”
“聊会儿天吧。”
“聊什么。”
卫和光拉了枕头被子往池安那边凑了凑:“你跟我说真话,今天为什么一个人跑山上去了?”
“说真话啊……”池安睁开眼睛,语气轻佻道,“我有病,这个病一犯,就会想起我祖上埋在山里的宝藏到底埋在哪……”
卫和光切了一声,“信你的鬼话……抑郁症么?”
“……”池安郁闷,半真半假的话这么容易被识别吗?
卫和光语气放得很轻快,“干咱们这一行,十个有九个都有抑郁症,还有一个不治身亡。池老师,看淡一点,咱们下次砸东西也行,打我也行,千万别祸害自己。”
出道十年,卫和光人话鬼话听过太多,后半句越是离谱搞笑,前半句越真实心酸。他早就对这种小技巧信手拈来。
他经历过的,见过的,都比池安多太多。
在山上找到池安下山来时,他就已经对池安反常而逐渐回归正轨的情绪有所察觉。
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干巴巴说了两句之后,暗自打算着,回了北京,带她去找自己的心理医生。
“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池安轻声说。
“对了,我还见过你舅舅和小姨了。”卫和光换了个话题。
池安没想到卫和光能和他们见面,当即也往卫和光那边凑了凑,问:“你怎么认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