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墨容澉心里都有本账,自从知道有人对白千帆下毒,他对修元霜和顾青蝶就留了意,脑子里时刻紧着一根弦。那日他被妒火蒙了眼,对杜长风下了重手,但他不是蛮夫,痛打情敌的当儿,心里也是有计效的。
是顾青蝶来报的信,欲言又止的模样,话里话外的意思,反而是暴露了自己。他生在天家,长在天家,打小耳濡目染,什么阴谋阳谋,计算算计,他门儿清,顾青蝶这种小伎俩,又怎么逃得过他的法眼。
本来想先缓几天再来处置她,没想到顾青蝶心急,自己来撞山头,那就怪不得他了。
当下冷笑一声,“庶王妃怎么知道那日和王妃在同乐园里见面的是杜提督?莫非庶王妃和杜提督是老相识?”
顾青蝶一听就急了,这把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了,忙辩解道,“王爷,妾身冤枉,妾身与杜提督压根不认得。”
“那庶王妃如何知晓王妃与杜提督互赠了定情信物,连送的东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有,杜提督身负重伤,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白千帆这时侯抬了抬眼皮子,慢吞吞说,“那日去同乐园看戏,也是顾姐姐撺掇我去的,说排了新戏,怪有趣的。”
“如此说来,安排王妃去同乐园与外男私会的是庶王妃?”墨容澉冷冷的道:“昨日故意说杜提督伤得很重,王妃心善,所以才半夜溜出去探望,庶王妃一心想给王妃安个红杏出墙的罪名,这又是为何?”
“我……”顾青蝶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墨容澉说的都对,是她搞的鬼,可白千帆和杜长风确实有奸情,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王爷,妾身还是那句话,王妃不守妇道,不能留在府里啊,妾身忠言逆耳,是为了王爷好啊!”顾青蝶扑倒在地上,痛哭流涕:“难道王爷愿意成为天下的笑话吗?王爷!”
“放肆!”
顾青蝶哭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睁着通红的眼睛狠狠盯着白千帆,“王爷,她是个娼妇,她给您戴绿帽子,应当拖她去浸猪笼啊,堂堂楚王妃怎么能是这样的狐媚子……”
这些话句句扎着墨容澉的心窝子,他嚯地站起来,一脚将顾青蝶踹翻,怒喝道:“敢往王妃身上泼脏水,你好大的胆子!顾青蝶,本王念着与你父亲的关系,本想关起门来处置你,既然你自己不要脸,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王爷,王爷,妾身当真是为了王爷好啊……”顾青蝶趴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白千帆叹了口气,“顾姐姐,你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