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妈的预感没错,虽然没叫她走,可自打那天起,小世子就没再吃过她的奶了,楚王妃不但抢了她的差事,连保姆的差事也一并抢了,说自己坐月子闷得慌,有小世子陪在边上,时间过得才快些。
她给小世子喂奶,给他换尿片,还给他洗澡,好些事几乎无师自通,保姆在边上看着,也不禁暗暗称道,普通百姓家的小媳妇且做不到她这样,更别提那些王孙贵胄府里的少奶奶们了。以前就听说楚王妃与众不同,如今见了,果然是不同凡响的。
她心里一边称赞,一边又为自己的差事忧心,和奶妈两个人坐在屋里长吁短叹。
奶妈哭丧着脸,“王妃要再这么下去,我可没法过了,每日得按时挤出来,不然就胀得跟石头似的,她难受的时侯知道疼,怎么也不替我想想。再这么着,我就出府去。”
保姆叹了一口气,“咱们当初进来,喜得跟什么似的,别家府里请几个奶妈,几个看妈,楚王府不是,还以为捡着宝了,没那么些罗嗦事,谁知道咱们现在成多余的了。不用你提,到了时间自然会让咱们出去。”
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压根没人提她们出府的事,好吃好住的供着,到了月底照发月例,奶妈耐不住了,对保姆说,“你每日里好歹还过去搭把手,我如今真成了闲人一个,咱们虽是小家小户的,可也没有光拿钱不干活的理,眼瞅着我这奶都憋回去了,想尽心伺侯只怕也不能够了,我还是走吧。”
保姆有种同命相怜的唏嘘,说:“既然这么着,咱俩一起走吧,我每日里过去搭把手,心里也不是滋味,活都让王妃干了,我搭把手她还不乐意,哪有让主子忙活,做下人当甩手掌柜的,再说那几位姑娘也跟我抢活干,我也难啊……”
俩人越说越惆怅,干脆出门找大总管请辞去。
郝平贯早得了白千帆的吩咐,让两位照常呆在府里,每月月例银子照发,所以她们来请辞,他显得很为难,“可是有哪儿不衬二位的意么,怎么一说走全撂摊子了?”
保姆一脸无奈的表情,“大总管这话说的,咱们撂摊子也得有摊子可撂啊,奴婢们成了吃闲饭的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府里没有白花钱养闲人的道理,还是让咱们走吧。”
养两个下人还是养得起的,不过她们执意要走,郝平贯也没有办法,只好去回白千帆。
白千帆很奇怪,“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走,谁欺负她们了么?”
郝平贯抽了抽嘴角,除了您,没别人了……
绿荷在摇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