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马过隙,很快一年过去了,在魏仲清的调理下,尉迟不易的嗓子比原先好些了,如果说以前的嗓音粗糙得让人雌雄难辩,现在的嗓音却象是打磨过的,有些低沉,有些温润,听起来顺耳多了。
让尉迟不易发愁的是她的身体,一点起色都没有,别说坐胎,就连月事也不见来。喝了那么多汤汤水水,却连一点希望都不给她,不免有点沮丧,怏怏的坐在那里擦拭着自己的弯刀。
蓝霁华抬头看了她几次,一把刀擦了快半个时辰,再擦下去,刀都要融了,可见是有多心不在焉,等到尉迟不易再次哀哀的叹了口气,他问,你叹什么气呀?
尉迟不易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叹气了么?
叹气了。蓝霁华摇了摇头,可不止叹一次了,自己没曾察觉,她这心事看来不小。
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尉迟不易犹豫了一下,摇头,没事。
蓝霁华放下呈折,朝她招手,过来。
做什么?尉迟不易心里不痛快,不愿意挪窝。
蓝霁华笑道,朕替你算算,究竟什么事惹你不高兴?
尉迟不易睁大了眼睛,陛下能算出来?
对别人不能,对你,蓝霁华笃定的点头,可以。
尉迟不易偏不信,走过去,把手伸给他,陛下瞧吧,要是说错了,就是骗人!
蓝霁华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扯,把她带进自己怀里,尉迟不易挣扎,不是看手相么,陛下要干什么,让他们看到该笑话陛下了。
他们敢!蓝霁华不让她走,朕只说算一算,可没说是看手相。
陛下要怎么算?
蓝霁华把她的头按在怀里,手在她肚皮上抚了抚,你在为孩子的事发愁,朕说的对不对?
尉迟不易有些吃惊,陛下怎么猜到的?
蓝霁华失笑,哪用猜啊,这几天,她老唠叨这事,魏仲清要不是白千帆介绍来的,她一定要骂庸医了。但她不对他唠叨,只跟贴身服侍的几个下人说,他虽然每日忙于朝政,却也不会忽略尉迟不易,她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原以为她唠叨两天就过去子,可这都好些天了,她一直过不去,他就不能不理会了。
朕猜对了吧,蓝霁华低头在她眼角吻了吻,你太急燥了,打小落下的病根,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魏大夫说了,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这都一年了呢,尉迟不易说,哪怕给我一丁点希翼也好。
怎么没给,蓝霁华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