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豆儿家的条件不能和宫里比,但在这种穷乡僻野的地方已经算不错了,有专门洗澡的屋子,屋里摆着桐木大桶,豆儿娘把浴桶里里外外刷了好多道,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白千帆说,“夫人,您凑合着用吧,俺们乡下人家,就这条件。”
白千帆笑着说,“已经很好了,谢谢您。”
豆儿娘帮着把水兑好,掩上门出去了,白千帆脱了衣裳,把身子沉进水里,舒服得吁了一口气,行军是件艰苦的事,哪怕皇帝也得受着,她不怕苦也不觉得苦,但有一种苦叫夫君觉得你苦,总是想方设法要让她过得舒坦些。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舒服的泡澡了,白千帆懒懒的靠在浴桶里,感觉全身的毛孔在热气中舒展开来,说不出的惬意。正闭着眼睛享受,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她心一跳,忙转身看,门下边窄窄的缝隙间有淡淡的影子,她厉声道:“谁在那里?”
“是我。”声音低沉醇厚,让白千帆顿时心安。
“你在门口做什么?”
“替你守着。”
“门不是关着么,外头冷,爷回屋里烤火去吧。”
“你洗你的,爷不冷,”墨容澉对插着袖子,仰头望天,北境的天空高远,星子又大又亮,月色怡人,只是风也冷得刺骨,他忍不住轻轻跺了跺脚,就被白千帆听到了,乡下地方简陋,他不放心,还是自己在外头守着好,万一哪个冒失鬼闯进去,他也不要活了。
白千帆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外头冷,也知道墨容澉不会走,谁让她有一个天底下最会疼人的夫君呢,她不再磨蹭,拿起帕子快快的洗起来,可没过一会儿,一只手从她肩头伸过来,拿走了帕子,白千帆吓得往水里一沉,回头看是墨容澉,气得掬了棒水泼过去:“你想吓死我啊!”
墨容澉嘿嘿笑,往边上躲了躲,吓唬人这种事白千帆做得比较多,他偶尔来了兴致也还她一回,他弯下腰,拿着帕子替她擦背,“怕什么,除了我还能有谁?”
白千帆趴在桶沿上,嘀咕着,“爷走路都没声的,属猫的吧?”
墨容澉手伸进水里,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自己算算,吓过我几回,怕是数不清了吧?”
白千帆不由得笑起来,深宫实在无聊,也只能和他逗逗乐子,年岁在长,心性还跟从前一样,其中的乐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爷,我洗好了,你也泡泡吧,舒坦些,”白千帆站起来,一身**的跨出浴桶,“火上还烧着水,我去替你拿来。”
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