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说下去,他里子面子全光了,倒让手下人看了一场好戏。
咬了一下牙,他强硬的说,“不管你怎么狡辩,我必须把他抓回去。”
白千帆也不动气,慢条斯理的拿着腔调,“你怎么不讲理呢?”
“就不讲理怎么着?”
“那就找你的上司评评理。”
海莫图冷笑,他的上司也不敢得罪他,“行啊,你找吧,但人我要带走。”
白千帆问,“你的上司是谁啊?”
“都司大人。”
“都司大人归谁管啊?”
海莫图愣了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说,“都司大人归旗营管。”
白千帆笑了一下,指着太子,“据我所知,旗营直属太子,说起来,太子殿下是你上司的上司,找他评理最合适不过了。”
海莫图,“……”
太子把脸扭到一边笑,白千帆说找上司评理,他知道是在这里等着海莫图了,果不其然,真没看出来,这位钱先生有点焉儿坏。
他清了清嗓子,把笑意压下去,十分配合的说,“既然闹到孤面前,少不得孤要断一断官司了。”
白千帆说,“太子殿下,左台司大人非要抓走我的随从,您给评评理。”
太子问海莫图,“左台司为何要抓钱先生的随从?”
“他对下官无礼。”
太子哦了一声,对白千帆说,“你的随从对左台司无礼了。”
白千帆,“左台司大人先对我无礼的,他拿鞭子抽我,我随从忠心护主,难道有错?”
太子便问海莫图,“身为随从,忠心护主有错?”
海莫图,“……”
“左台司。”
“……”
“左台司大人,”太子肃着脸,“孤在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你是在藐视本太子吗?”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海莫图汗流夹背,对朝廷命官无礼和对皇室无礼是两码事,对命官无礼,顶多抓到衙门里痛打一顿,对皇室无礼,太子真要追究起来是死罪。
他嘴唇哆嗦了两下,倒不是怕得罪太子,而是为他占不到理而感到恼火,今天这事因贱民而起,几个贱民对他来说真跟蝼蚁一样,可没杀了他们反而惹了一身骚。搁平时谁敢跟他理论,偏偏太子这位贵客是个较真的,明面上的理全占完了,他在贝伦尔城是个鬼见愁,行事从来没道理,结果来个硬要跟他讲道理的,官司还打到了太子跟前,他平日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