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大人看到他们简直跟见到菩萨似的,热情得不得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四起奸杀案一点眉目都没有,县城里人心惶惶,百姓怨声载道,埋怨官府不作为,把他愁坏了。有钱的给府上请了护院,没钱的把闺女给送到外地亲戚家暂避风头,还有的降低彩礼钱,急匆匆把闺女嫁了。
因为案子没破,四具尸体也没有入棺,都摆在义庄里,板凳和山鹰要要过去看看,让墨容清扬先把案子的卷宗归纳一下,等他们回来再分析案情。
他们是一番好意,怕小姑娘害怕,毕竟是去看死人,墨容清扬眉一扬,“有什么好怕的,上次那个吊死的五夫人我都不怕呢。”
板凳和山鹰想起墨容清扬上次在杨府的举动,觉得他们想多了,既然她不害怕,便一起去了。
到了义庄,进屋子一看,地上一字摆开四具尸体,全用白布盖着,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红布,墨容清扬愣了一下,说,“这就是一尺红的红布?”
“是,”义庄看守人回答,“尸体被发现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县府大人不让动,说要等幻镜门的大人们来看过再说。”
墨容清扬把白布再往下揭,露出死者赤,裸的身体,青白纤细,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她又把红布揭开,露出死者的脸,那张脸颜色发紫,但显得相当平静,看不出面临死亡的痛苦,四个死者的表情如出一辙。
板凳皱起眉头,被奸杀还这么平静,很有古怪。
一回头,看到墨容清扬铁青着脸,有些气呼呼的模样,他问,“怎么了?”
墨容清扬恨恨的说,“这个凶手太可恨了,我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人,把他碎尸万段,替这些姑娘报仇。”躺在这里的姑娘都跟她差不多大,天真烂漫的年纪,应该还在父母膝下承欢,如今却光溜溜躺在冰冷的地上,鲜花一样的生命就这么被无情践踏,她真的恨死了那个凶手。
回到县府,四个案子的卷宗已经摆在案头,板凳让清扬去休息,她不肯,非得跟他们一起挑灯看卷宗。
山鹰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跟我们在一起,也不怕传出什么闲话来?”
墨容清扬一本正经说,“宁安不是告诉过你们,我不是姑娘么?”
山鹰,“……”
板凳,“……”
他们开始有点明白,宁安为什么拿清扬没辙了,这货说起歪理来,简直让人无法回答。
行吧,既然她自个都不拿自个当姑娘,他们也不介意多个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