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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
壁画前,一位身躯挺拔的黑衫男子负手而立,静静观赏着,但眉头却是微微蹙着,神情也是略显不悦,显然,他并没有将画中之物看入心中。
“少阁主。”有侍者欠身道。
“嗯?”
“庄主此刻正在密室,不过已经差人通禀过了,庄主很快就到。”侍者深深一揖。
“杨庄主倒是真够忙的。”云邺冷哼一声。
须臾,厅外远远传来杨禁的笑声:“哎呀,少阁主光临寒舍,老朽竟还因庄中之事耽搁了这么久,真是有罪,有罪。”
说话间,杨禁走入厅中,对着云邺微微欠身,苍老的面颊上满是僵硬的笑容,如果此刻在他面前有一面镜子,只怕连杨禁自己都会被恶心的作呕。
云邺冷酷的目光扫了眼杨禁,冷笑道:“嘴上说着有罪,只怕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吧?”
杨禁目光一闪,不由得皱起眉头,旋又扫了眼桌上已渐凉的茶盏,盯着周遭的侍者厉声喝道:“少阁主光临,还不快去换庄中最好的茶来?”
目光一转,朝向云邺赔笑道:“下人不懂规矩,怠慢了云少阁主,烦请不要介意。”
“介不介意还不是杨庄主做的算吗?”云邺冷冷道:“杨庄主若是不要我介意,那自然有办法的,不是吗?可我,在这里干等了几乎一个时辰。”
“是是是。”杨禁歉然一笑,竟全然将云邺的话抛诸脑后,紧接着话锋一转,小心问询道:“不知少阁主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云邺目光一闪,神情十分不悦,但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浪费时间,心想,狐狸狡猾,何况,还是一只快要入土的老狐狸。
“当然。”云邺不悦的道。
“何事?”杨禁笑道。
“很快便到飞云阁和叶家的演武之日了,不知玉庄今年开采了多少玉晶髓?”云邺问道。
“出产不错,比去年多增了足足两成。”杨禁装作乐不可支的样子,似是在炫耀成果。
“足足两成?”云邺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
“是。”杨禁笑道。
这时,云邺的脸色突然间冷冽下来,双目变得锐如刀锋,死死的盯着杨禁,道:“杨庄主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怎么敢?”杨禁尴尬笑道。
“杨禁!”云邺喝声如雷,如刀的双目狠狠的割在杨禁的身上,单手抓住他的领口,威胁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