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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相思(2 / 1)

忘相思

文.玉觞

“王爷!王爷!王妃生了,是个郡主!“接生婆抱着一个女娃走了出来。

北辰喻皱了皱眉,怎么是个女孩,是个女孩的话……就必定要和皇室联姻,他倒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陷入那皇室的纷争。

在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外出遇难,有幸被北辰喻所救,后来二人拜把,情同于亲生兄弟,皇帝驾崩太子继位,他见北辰喻满怀才情无处用,招他进了官场,封了个摄政王,辅佐他处理政务。

而皇后和摄政王妃本就是旧交情,一年前诞下一名皇子,那时摄政王妃恰恰也怀有身孕,两家就此约定,若是摄政王妃诞下的是个郡主,两家便联姻,若是诞下的是世子,两家继续交好,便是皇子世子继续于同上一代交好。

“传令下去,昭告天下,王妃生了一世子。”北辰喻面色严谨,道。

“这,这,王爷……”接生婆有些犹豫,欺君之罪她可不敢犯,但是现下更不敢得罪摄政王,只能连连应声。

“有什么我都罪头担着,你只需管好你的嘴,这件事情不可外传。”

“是,是。”接生婆听言,只好唯唯诺诺的抱着小郡主退了下去。

屋内

“夫人,辛苦了。”北辰喻眼眸中饱含深情和怜惜,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素婉。

“王,王爷,妾身不辛苦,我们的孩儿呢,我想看看。”林素婉虚弱至极,现在却一心只想着刚生下来的孩子。

“唉,夫人,不用看了,是个女娃。”北辰喻叹了口气,道。

“什么?!那算命先生不是说是个男娃吗?”

“无妨,我已派人传出去,我摄政王府新添一世子。”

“可是王爷……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是我们的亲骨肉啊。”林素婉一听,直接抹起泪来,哭喊着。

“夫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孩儿女扮男装,如此一来既可世袭我的王位亦不用嫁入皇室,卷进后宫。”北辰喻扶额,他怎么也没想到林素婉会想歪,他以为她会懂他的意思的。

两人没有谈多久,北辰喻因为顾忌林素婉的身体,早早的就走了。

那日过后,凡是知道林素婉诞下的是个郡主的人,都各自饮下了毒药,将自己的声音毒哑,确保以防万一。

摄政王喜得一子,其名北辰觞。

南宫王朝年间,初春,二月十八,其南宫二皇子南宫月轩外傅,北辰世子北辰觞始龀。

“北辰觞!!今天我必须打败你,你,你别走!”南宫月轩冲着前面已经抱着剑远走远的背影气的大吼道。

北辰觞闻言,确实是停下的脚步,转身:“小月儿,你要想赢我还要在等个几百年,哈哈哈哈……”说完,头也不回大笑着转身离去。

“你!北辰觞你给我等着!”

就此,两人‘渊源’结下南宫月轩凡是遇到北辰觞就要同他比剑,而北辰觞总是要调戏南宫月轩几句。

摄政王府

“爹,我回来了。”北辰觞跨步走进正厅,见主位上的北辰喻正在饮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嗯,觞儿,你回来的正好,你也不小了,十日后你便收拾收拾,去青龙学院。”北辰喻饮了一口茶,缓缓道。

“是,爹。”北辰喻只是淡淡的应下,并未再多说什么。

“觞儿你下去吧。”北辰喻闭了闭眼,似是很疲惫的道。

而北辰觞并未再多说什么,又行了一礼,缓步退了下去。

第二日,夜

北辰觞在大街上游逛,却正巧见到南宫月轩被一群妖艳的女子拉扯着,北辰觞抬头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个青楼。

她随手打开扇子,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慢慢走了过去,一脸调笑开口道:“呦,小月儿,你这怕是又偷偷溜出皇宫的吧。”

南宫月轩没空和她计较称呼,只求赶紧脱离这群妖艳女子的纠缠,道:“北辰觞救救我。”

“呵呵呵呵呵,小月儿你说你大哥要是知道了这事会怎么处置你。”北辰觞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北辰觞你敢!”想到他大哥,南宫月轩忽然打了个冷颤,随即气急羞恼的道。

“小月儿,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还凶我呢,你看我敢不敢喽。”北辰觞笑着,给青楼老鸨使了个眼色,丢了个银锭过去,说了声好好照顾二皇子,留下身后的南宫月轩挣扎着,便转身走了。

南宫月轩这整夜都在被灌酒,天还未亮,便被闻讯赶来的大皇子带走了。

第二日,二皇子寝殿。

“嘿,小月儿,醒了?”北辰觞坐在南宫月轩床边,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瓷瓶,看着南宫月轩道。

“北辰觞?!你怎么在这,还有我……”南宫月轩惊讶的看着北辰觞,问道。

“小月儿别动,我帮你上药。”北辰觞说着,就要扒下南宫月轩亵裤。

“卧槽,北辰觞你干嘛,别动!”南宫月轩激动的大叫着。

“呦,你这还能大喊大叫,看来被你大哥打的太轻了啊。”北辰觞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痞里痞气的看着南宫月轩。

“我大哥?昨晚我大哥把我带回来的?你真告诉我大哥了?!”

“你这偷溜出宫的毛病该治治了,来,小月儿趴好,我给你上药。”北辰觞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又要准备扒下南宫月轩的亵裤。

“你别动我,我自己来!”南宫月轩说着就要抢过北辰觞手上的药,结果一动,顿时疼得“诶呦”一声。

“都是男人,你怎么和个姑娘家家的一样扭扭捏捏,伤在你屁股上,小月儿你确定你能自己来吗?”北辰觞拿着药瓶无所谓道。

“你才是个姑娘!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月儿!”南宫月轩气急,又大喊道。

“那我叫你什么?叫你月儿?轩儿?”北辰觞俯下身,贴近南宫月轩耳边,一字一句道。

温热的气息贴在耳边,很痒,却又很撩人,南宫月轩顿时脸红了,说话都变得不自然了:“你,你离那么近干嘛,随便找个太监来给我上药不就行了。”

“可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小月儿啊。”北辰觞继续贴近南宫月轩耳边,吹着热气。

“北辰觞!你若是有龙阳之好去找青楼那些小倌!”南宫月轩生气道。

“呦,小月儿莫不是恼羞成怒了?可是……我只喜欢小月儿你呢。”北辰觞也不生气,哑着嗓子继续吹气。

南宫月轩被撩拨的脸红心跳,把头别了过去,道:“你,你出去给我唤个小太监来。”

“呵呵呵呵,好了小月儿,不撩你了,乖乖趴好上药,别逼我一个手刀打晕你才给我老老实实上药。”北辰觞说着,一手摁住南宫月轩,一手扒下他的裤子,然后开始给他抹药。

“我和你说啊小月儿,你这药可是极好的,千金难求,用你身上倒是怪可惜了的,要不是为了你可以早点下床活蹦乱跳,我可不会拿出来……”

北辰觞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着,南宫月轩听着,实在噪舌,但是伤口上却感觉很凉爽很舒服,慢慢的竟睡了过去。

等南宫月轩醒来时,已经几近黄昏了,阳光斜射进来,空空荡荡的寝殿,不知为何南宫月轩心里竟还有些失落,他以为,北辰觞会留在这里陪他的。

“小月儿醒了啊,你可真能睡,熙春宫里那淑妃养的花猪都还不如你呢。”南宫月轩抬头一看,北辰觞竟在房梁上侧躺着,邪笑的看着自己。

“你,北辰觞你没走啊。”南宫月轩呆愣愣的,竟被北辰觞嘴角那抹邪笑的弧度晃了眼,傻傻的问了出来。

“我怎么会走啊,我怕啊,走了之后我的小月儿心里会失落,会不开心呢。”说着,北辰觞跳下房梁慢慢靠近南宫月轩。

南宫月轩看着北辰觞靠近过来,眼看就要到床边了,连忙大喊:“我没有!”

“呵,想什么呢?小月儿,药接着,以后我会来给你定期上药。”北辰觞说着,把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白玉瓷瓶抛了出去,转身准备离开寝殿。

“喂,北辰觞你要去哪?”看着北辰觞就要踏出门了,南宫月轩连忙大喊道。

“出宫啊,我可只有九日逍遥日子了,被你这么一耽误,就只有八日了,赔偿我就不和你要了,桌上有些清淡的粥记得喝。”北辰觞嘱咐了一遍,转头便要抬步离开。

还未等落脚,南宫月轩又急忙问道:“什么九日八日的,北辰觞你要去哪?”

“这个啊,是个秘密。”北辰觞再次转头,朝他眨了下眼睛,留下一个漂亮的背影离去。

之后的八日,除去上药的两日,北辰觞给南宫月轩上药的一柱香外,南宫月轩就再也没见到过北辰觞。

而他心里还一直想着,北辰觞要走了,送他什么离别的东西好。

终于,第十日,南宫月轩整夜都未眠,天边刚泛起一抹亮光,他就急急忙忙的出宫赶往摄政王府。

天亮时,南宫月轩才堪堪赶到摄政王府,那时,北辰觞已准备好行装准备入宫。

“小月儿?你怎么来了?”北辰觞有些讶异,她没想到南宫月轩会来。

“北辰觞,这个给你,这是我一直珍藏好久的柳笛。”南宫月轩气喘吁吁,手里拿着精心包裹的柳笛,送到北辰觞面前。

“呵呵呵呵,小月儿你将心爱之物赠予我,往后不要后悔哦。”北辰觞似是明白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我不后悔!好了,我回宫了。”南宫月轩说完,低下头,掩住眸中的失落,转身离去。

身后的北辰觞看了看柳笛,又抬首看着南宫月轩的背影,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弧度来。

清晨巳时,北辰觞已经正式的搬进了青龙学院。

南宫王朝分为两个学院,一是青龙,亦为男子学院,二是朱雀,为女子学院。

“嘿,听说我们学院来了个新生,还是我们院子的。”

“他是嫌自己太优秀欠虐吗,还敢来我们院。”

“谁知道呢,估计也是哪家纨绔子弟。”

“……”

一群世家公子讨论着,夫子敲了敲戒尺,示意安静,待众人都安静后,夫子开口道:“今日我院子新来一位学生,其为北辰世子,北辰觞。”

夫子话音刚落,学生们震惊起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北辰世子竟然被分到他们院子,一个文武双全,才貌并兼的男子是世间少有,可这北辰世子却偏偏是如此的人。

坐在窗边一直想着北辰觞无趣发呆的南宫月轩,在听到北辰觞名字时,当堂大叫一声:“卧槽!”

“月轩,当着夫子,不可无理。”这时,北辰觞缓缓抬步走了进来,不同寻常往日,北辰觞没有再叫南宫月轩“小月儿”,而是喊他一声月轩,换来的却是南宫月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既然世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相识,那可否愿意坐到二皇子殿下身边。”这时夫子开口道。

“劳烦夫子了。”北辰觞礼貌性的说了句,随后走向南宫月轩身旁落坐。

待夫子离去时,南宫月轩拉着北辰觞直接出了青龙书院,去了自己的寝宫。

“小月儿,你这是何意?”没人之时,北辰觞又恢复了以往对南宫月轩时,那语气轻佻痞里痞气的模样。

“北辰觞,柳笛还我。”南宫月轩道。

“小月儿不是说不后悔么,既已赠予我的东西,又怎么能还回去呢。”北辰觞显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样子着实把南宫月轩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在南宫月轩还未开口之前,北辰觞又开口道:“这样吧小月儿,我你赠我柳笛,我便赠予你一把折扇,可好?”

“你!北辰觞!”南宫月轩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最终只得作罢。

当夜,北辰觞独自坐在房上,看着月亮,此时的月色朦胧,倒是生的极美。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柳笛,嘴角露出邪魅一笑:“柳笛,留地,小月儿,我怕是留不住此地了。”

南宫王朝年间,深秋,十月二十九日,其南宫二皇子南宫月轩,北辰世子北辰觞均为舞象。

北辰世子因出游遇刺,不甚被杀,匪贼猖獗狂傲,竟将世子首级取下,为二皇子十八生辰当做祝寿贺礼。

大殿

当箱子打开时,一颗用血布包裹着的头颅,展现在人们面前,顿时整个大殿的人心跳漏了一拍,那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日的世子,北辰觞。

箱子里,还伴有一封书信,全部都是匪贼挑衅以类言辞。

“拿下去吧,晦气。”南宫月轩淡漠的看着那颗头颅,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王公大臣们看二皇子如此淡定,也都平静下来,生辰宴会继续,南宫皇上以太子身份作为贺礼,赠予南宫月轩。

宴会结束后,南宫月轩回到寝宫,去找了宴会上让人抬下去的箱子。

抱着箱子回了寝宫,南宫月轩缓缓打开,那是的他不再是大殿上那个淡定无比的二皇子,南宫月轩的眸子已经红了,一个堂堂八尺男儿,竟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北辰觞我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啊,哈?你有本事醒来继续撩拨我啊,我今日便是承认了,哼,龙阳之好又如何,我南宫月轩就是爱上你北辰觞了!”南宫月轩在寝殿里,一会哭,一会笑,似是疯了一般。

南宫月轩一直到寅时,哭够了,笑累了,他收拾好了一切,手中只存留那把当初北辰觞硬塞给他的折扇,可笑的是折扇上的山水图下还有一行小字,上面竟写着“北辰觞作”。

南宫月轩嗓音现在是极为沙哑,脸上倦容满面,双眸失神,实在不堪,简直落魄到乞丐。

南宫王朝年间,初春,二月十四,其南宫太子冠弱,南宫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因大皇子南宫言天性散漫,喜爱自由,赐以逍遥王爷。

“皇上,后宫不可无人,您不可没有子嗣啊!”殿下,一帮老臣催促着,希望南宫月轩早日纳妃,为南宫氏留后

“这事望往后再说,朕现根基未稳。”

这是往后再说,朕现根基未稳,南宫月轩总是以这句话推脱,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可信,可终究南宫月轩还是以这句话拖了四年。

“皇上,您以拖拉四年,您可只民间传出什么可怕的闲言碎语?”一位老臣站了出来,再次催促道。

“哦?朕还真不知,民间有何闲言碎语在传朕。”南宫月轩装上充楞,笑道。

“皇上一切都心知肚明并了然,必要臣点明吗。”底下臣子不卑不亢,答道。

因有摄政王在,南宫王朝亦从未出现过有任何对皇室有二心之人,皇室亦也是与臣子公为一家,因此从未出现叛乱,而臣子,则是在朝堂之上可大胆提出意见。

“你倒是说啊,朕还真想听听民间都在传些什么。”南宫月轩继续笑道。

“民间传,传皇上您有龙阳之癖,并且钟意于北辰世子,还,还此生便只等他一人。”一个大臣颤颤巍巍的说了出来。

南宫月轩闻言,大笑了起来,此人说的还真准,竟一字不差。

“既然你们想让我纳妃,那我便纳给你们看,这几日朝政便交由摄政王,我便去民间为你们寻一个皇后来,可有意见?”南宫月轩道。

“臣无意见。”大臣们听完南宫月轩所说的话,都顿时松了口气,他们不在乎出身,只希望南宫氏会有后,南宫王朝会延续下去,毕竟这里安稳,没有战乱病灾,没有勾心斗角。

下朝之后,南宫月轩疲惫的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退下朝服后,他再次摸了摸手中还似是尚有温度的折扇,眸色渐渐又暗了下来,四年了,他学会了一个做帝王该有的沉稳,不再是那个一被撩拨就变得脸红心跳不止的“小月儿”

下午时分,南宫月轩换好衣服,出了宫,去了都城中最大的茶楼,他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听着说书先生讲着:

“话说我们南宫王朝素来和平,多亏摄政王提出的管理制度,虽说当年摄政王之子北辰觞为得紫灵神草冒险赴死,却被匪贼砍下首级,在当今圣上还是皇子生辰之时,送来挑衅……”

“说书的,这些我们谁不知道啊,讲点新的。”这时,坐在楼下的其中一人喊到。

“既然公子不愿听,那我就讲点别的,就说昨日摄政王再收义女之事,其义女名叫北辰裳……”

“北辰觞?!”还未带说书之人讲完,南宫月轩就立刻动身赶往摄政王府。

当南宫月轩走到摄政王府门口时,就看见前面有人站在石狮旁,那身影……好像北辰觞。

南宫月轩冲上前去,一把从身后抱住前面的那个身影:“北辰觞原来你没死啊!”

“公子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大街上随随便便搂抱一个男子,别人会怎么想。”那声音……很陌生,很低哑,随随便便就能听出来是刻意压低的。

可南宫月轩却是傻了一般听不出来,闻言他缓缓松开了男子,却听他忽然提高嗓子又到:“小月儿,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北辰觞!真的是你!”才走了半步的南宫月轩突然又转回身去,他想看看她的脸,他想确定他真的没有认错人。

“我武功可不是盖的,那么容易死,我还不如生出来就不活了。”北辰觞道。

“你爹不是收了一义女……”南宫月轩刚想说却被打断。

“嘘!”北辰觞连忙拉住他。

“你是女儿身!”南宫月轩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大喊一声。

“进去说。”说完,北辰觞拉着南宫月轩的手,进了摄政王府。

等到了北辰觞的院子,她才放开了他:“我本就是女儿身,只是父王不想我卷进后宫纷争,而谎称世人说我是男子,现在父王觉得亏欠,又让我以义女身份活着。”

北辰觞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看着南宫月轩一点点变了的脸色暗道不好。

忽而,他阴沉着脸,快步走了出去。

“南宫月轩你去哪?”这是北辰觞第一次叫他,却没有叫住他。

第二日,宫里竟传来圣旨,说皇上要立她为后,而日期就在三天后,北辰觞撇撇嘴:“这也太急了吧。”

南宫王朝年间,初春,二月十八日,那是他们第一次比剑,第一次结下“梁子”的时候,而今日,是他与她共结连理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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