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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翌日,苏婉容娥眉浅蹙,揉着额角微微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深刻体会到这四个字的含义。
人若是说了假话,即使并非出于恶意,总是会受些报应的吧。
前日她为躲避与三皇子碰面,谎称自己身体有恙。
今早醒来,苏婉容便察觉身子一阵酸软乏力,喉咙也发涩地隐隐作痛,这样的反应,显然是染上风寒的前兆。
起初并不严重,她不甚在意。就让探春烧了壶水自己趁热喝下两杯。
之后半梦半醒地趴在榻上一直窝到正午时分。就听见屏风外传来细微脚步声,大抵是探春或是周嬷嬷过来了。
苏婉容眼皮懒懒地掀了掀,侧身而卧,未有动静。
“姑娘身上可还是不舒服呢方才老爷唤姑娘同小少爷一道儿去堂屋用午膳,姑娘要么就先不去了我给姑娘过去通报一声”
说话间,周嬷嬷就坐去榻沿,伸手撩开苏婉容额发,探了探温度,口中担忧地道:
“捂这么一上午,还有些热。现下出去若是吹了风,等会儿怕是得烧起来。姑娘,听嬷嬷的,你躺着继续歇息,等下我把饭食送到屋子里来。”
可苏婉容却摇了摇头,她缓了一会儿,掀开被褥自榻上坐了起来。
周嬷嬷见此,忙不迭地伸手扶持,又扯了个引枕来让姑娘靠在上面。
“原本没有多严重的,方才休息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嬷嬷就伺候我穿衣吧。”
这辈子,苏婉容十分珍惜与家人共处的每一时刻。
因了昨日三皇子在场,苏婉容有意避开。这还是她重生以后,第一次有机会和父亲、彻哥儿三人一起同桌而食。
倘若没什么大碍,苏婉容是不想错过的。
苏婉容也没骗周嬷嬷,方才在榻上小睡了一会儿,精神头确实好了许多。
可到底也算得染了轻微风寒,气色总是有些不太好看。
不想等下惹苏太傅担心。苏婉容难得抹了些香粉,又以胭脂将面颊上那点苍白往下遮了遮,铜镜前仔细瞧看了两眼,这才满意地去耳房唤上彻哥儿,一道儿去了饭堂。
姐弟俩赶到的时候,伺候用饭的丫鬟仆妇早已经到了,在屋内忙前忙后地,脚不沾地。
前堂之外,一左一右守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苏婉容从小熟识的太傅府老管家。
而另外一人,
横过大半张脸的疤痕森森,高壮魁梧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