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暗哑熏衣草味弥漫于空气中,被厚重的窗帘阻隔于一室空间,散发出让人舒心的气息,却没能掩盖住从半掩门廊那边传来的一阵面包味,赤裸裸地牵动起小妮子的味蕾,将金淑娴从睡梦中拉回,睁开了眼——
头疼只是轻微的反应,跟咕咕叫唤的肚子比起来,确实算不了什么。
昨一整天就只用了一只荷包蛋充饥,怎么也不能维系超过二十个小时的身体能量,何况那满肚子的酒精还加速了胃液消化的速率,让人直直感受到了前胸贴后背的饥饿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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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身来,眼前尽是一室陌生的景象。
透过窗帘缝隙漏进室内的晨光下,只见欧式古典风格的大床上铺陈着田园风格的寝具,左右两边的床头柜上一边放着花式台灯,一边放着一小盆气味清新的干花。与床架风格配套的梳妆台、电视柜和衣橱摆放在房间的三个方位,还有一台与床单花纹相同的沙发摆放在靠近床头的落地窗边。
疑惑得看着周围的景象,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束,金淑娴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脱胎换骨,一件明显陌生的纯白色男士长T裹在纤细的身体上,最让她羞愧不安的是,她那件学院风的蓝色格子花纹胸衣已然消失无踪。
[难道昨天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人间悲剧?!——]
忍着想要大叫的心情,淑娴蜷在床上环抱双膝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
隐约间……似乎那个讨人厌的冰霜脸男人出现在脑海中,模糊的片段闪过几片,他的气味在记忆中蔓延,她的心脏不觉漏跳了好几拍,可惜隐隐作疼的头实在无法透露出更多的线索。
[天啊,我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再一次忍住想要哀嚎的心情,金淑娴低头将自己身上的男式衣衫看了又看,在几次努力回想都无法脑补酒醉模糊的悲剧画面,且那最后一格的记忆定格在了戴瑞德近在咫尺的脸庞……头疼欲裂。
无数的可能性让她只觉得羞愧难当,此刻,她只想用比光速还要迅速的速度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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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脚丫爬下床去,将整个房间翻了又翻也没能找到自己衣服的影子。金淑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里打转了好几圈,眼光随即定格在了床铺上面一条粉色的流苏薄毯上。
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走来走去吧?拽着身上白色男T的衣角不安地向下拉了拉,那个衣服的长度和款式都实在无法到达淑娴的心理安全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