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周子衿走了过来,俯下身子盯着她看。好像看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她装不下去准备睁开眼睛对他微笑。此时周子衿却转身离开了。年卿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看自己裸露的身体上一块块嫣红的印记,傻傻笑了,为了确认索性一把掀开被子去看那洁白床单上有没有纯洁的红。眼前一切印证了她脸红心跳的猜想。
重新倒在床上,心想接着睡吧,醒来后周子衿会笑着把自己拥入怀中。
怎知这梦一睡十年,醒来后一个叫路西西的女孩被周子衿拥入怀中。自己已什么都不是。
早知道当时就不那么矜持。早知道当时就不装睡。早知道无论如何也要拉住周子衿的手,和他说不要走。
平日里年卿喝酒鲜少醉的。可这次她有太多伤心事佐着酒精在体内发酵在颅内运作。
苏朵许久没摸琴,索性在客人的叫好声中唱了好几首披头士的歌。演唱结束后他在一片掌声中来到年卿面前,年卿伏在桌上,伸出手用手指可怜兮兮地勾住苏朵的衬衣衣角。
“你听见了吗?你一定听见了。路西西说她是在医院认识周子衿的。他的手腕受伤了,我那个时候却什么都不知道。”
“对了,你听说过美人鱼的故事吗?王子被美人鱼救了,却爱上了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公主。周子衿是因为这个爱上路西西的吗?是为这个吗?”
“为什么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呢?要是我知道,我一定守在他身边让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
“路西西很可爱对不对?她看起来跟周子衿很相配。不像我,笨笨的,人又拧巴沉闷。”
苏朵默默听着,坐到她身边拥她入怀。年卿贪婪地呼吸着这具胸膛的气息,仰着脸问:“子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一定还是我的子衿对不对?对不对?”
苏朵低头看着她,心阵阵抽紧:“对,我是你的,一直是你的。”
年卿莞尔一笑,手顺势揽着苏朵的脖子将红红的唇瓣送上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结束了这个吻,一脸迷乱地问:“子衿,那天晚上你就是这样吻我的吧?为什么后来躲着我再不肯提及?你是怕我要你负责吗?呵呵,怎么会呢。有那样一晚,是我的幸运。”
苏朵感觉像是有只个头特小的毒蝎子从他的脊柱刺进毒液。使得他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清晨时分,苏朵横抱着昏睡的年卿穿过客厅准备朝二楼走去。
沙发深处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回来了?呵呵,看起来私奔得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