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本以为就业安置再不济,一个月一千五六该是有的吧。
可听了江富贵的话,杨定在想,这些搞安置的都是吃屎的吗,一个月八百块,现在什么物价水平,动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八百块在当今社会可以干什么。
看着江富贵未老先衰的脸,皱纹之以前还要深、还要多了。
生活就是这么现实和残酷,杨定心里甚至极端的想到,要是江富贵身在另一个条件宽裕的家庭,现在又是一个什么结果呢,其实人人都是平等了,只怪投错了家庭。
杨定很同情江富贵,像这样从早到晚不停忙碌,连周末也沒有休息,别人的生活是那么多姿多彩,而他呢。
杨定说道,“江富贵,你周末送水能赚多少钱,”
江富贵倒是认为钱已经够用了,家里不添置什么,吃饭是主要的开支,所以江富贵朴实的笑道,“杨镇长,我是周末工,所以沒有底薪,一桶水的提成也比别人要低一些,我送一桶水可以回水站结算一块钱,”
江富贵确实很省,三桥镇离县城并不太远,所以周六周日江富贵上午起得更加,赶在八点前走路到达县城里,这样便可以把一天送桶装水的数量最大化。
江富贵的笑容是他发自内心的高兴,一个月两项工作相加可以拿到一千二百块,他是真的很满足。
这是满足吗,不是,杨定知道江富贵的笑容不是装出來的,不过这并不是他的满足,是他从小到大的环境令他并沒有追求。
一日三餐可以饱饱的,就是江富贵的人生目标。
杨定有些不能接受,江富贵和他沒什么特殊关系,可是看到江富贵,杨定还真把他当成了朋友,他不想朋友过得不好。
杨定说道,“江富贵,把水扔了,上我车里,”
江富贵挠着后脑,听不明白杨定的话,看了看放在身边的桶装水,摇了摇头,在他眼里,这一桶水便是一块钱。
杨定心里有些不平衡,为江富贵报不平,快速走下车來,一脚把大桶踢倒在地,在人行道上滚了五米远。
江富贵吃惊的看着杨定,这是要干什么呀,为什么自己要把水扔了,为什么要上他的车子,怎么把自己的水桶给踢了呀。
“杨镇长,这……”
杨定看着江富贵老实巴焦的样子,又看了看可怜的水桶,算了算了,这人看上去这么强壮,可是他的内心还是挺脆弱的,自己不就踢了一桶水吗,至于吗,一副要哭出來的样子,就像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