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打扫雪了,只在门外守着。
房间门被缓缓关上,只听到隐隐约约呼痛的声音,众人只能干着急,仿佛生孩子的不是将军夫人而是自己一样。
房内。
刘芙满头大汗,偶尔实在忍不住才轻哼几声。
九黎王族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家的孩子出生,都会让大祭司施以祝福,祈求上天保佑孩子日后身体安康,前程似锦,萧战是九黎的护国大将军,自然不例外。
门与床榻之间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祭祀刚进屋眉头便翻来覆去的皱,房间里淡淡的红光别人看不到,自己却看得到,这分明是血光之灾。
堂堂护国大将军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带着血光之灾?
钱奶妈在一边看着眉头紧皱的祭祀,自从祭祀一进屋,便没动过,也不坐下,心中暗暗焦急。
大祭司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宽屏后躺在床上的人影,示意钱奶妈下去。
钱奶妈皱眉看了看大祭司,担心道:“祭祀……”
正要再说,祭祀长叹一口气,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跟刘芙亲自说几句话。”
随着门的开合,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刘芙似乎是意思到了什么,忍着疼痛问到:“大祭祀,怎么了?”
大祭司叹了口气,缓缓道:“孩子即将出生,却不是祥兆。”
“怎么可能?”刘芙突地猛然坐起,额上冷汗涔涔。
大祭司抬眸淡淡看了眼内暗淡的血色,叹了口气道:“孩子还未出生,便有血光之兆,怕是……”
刘芙急忙道:“祭祀,这是我和萧战的孩子,我们成婚这么久,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说罢,欲言又止。
“唉。”大祭司长叹了一口气道:“完全的破解之法我一时半会找不到,但是孩子血光之兆如此浓烈,无论男女,名字里取一个让字吧,但愿日后做事凡事留几分余地,如此一来,或能躲过这一场灾劫。”
刘芙咬牙,低低道:“看来也是上天惩罚我们萧家,夫君这几十年大将军,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可孩子是无辜的……”
众人都明白,即便是萧战常年在外征战,但到底是军人,君命难违,又怎么了得?
祭祀再不言,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功夫,念诵完毕,正要往外走,却听门外传来破晓之声,不同于风雪声音,那声音格外清冽,有若长啸。
“呛!”
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