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总比那外面不认不识的强。
梅姨娘心里瞬间转了这许多心思,迈步从容了许多,婀娜摇曳的扭着腰肢进了房。
二人不知,这番话被离跟在她们后面的李学坚听个正着。
他面露古怪,忍了半天才摇着头跟着进去,屋内梅姨娘正在给李义河斟酒,他站在父亲身后,闻着梅姨娘身上散发出的若隐若现的香气,低声冷哼,“想算计他爹,做春秋大梦吧!”
他来后不久,就把李义河之前的事都查了个明白,对于梅姨娘的身世,也是可怜的。今日和父亲说起离开这里,还说要把梅姨娘安顿好再走,免得被迁怒,丢了性命。
没想到,这刚说完,这梅姨娘就要作死。想起妹妹说的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他的脸上阴了下来,看梅姨娘缓缓倒完酒回了自己的位子,她端起酒媚着声音跟李义河说话,脸上不由抽了抽,在李义河正要喝酒的时候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声:“酒中有春*药”,就依然低眉顺眼的站在他身后。
李义河端着杯,眼神深深的看了眼梅姨娘,将杯递了过去,淡淡的道:“我刚想起,今晚我还有公务,不能饮酒,这杯酒,不如就赐了给你。”
他说着,眼里似有暴风雨,不怒而威,梅姨娘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瞬,接着扭头去看苹儿,想问问她该怎么办?
苹儿心里暗恨,这时候看她,这不是给她找麻烦吗?她忙脸上带着笑,低声道:“姨娘可是想让我准备好醒酒汤,姨娘放心喝,爷赐的酒不醉人。”
说到人时,恨不得咬着牙说出来的。
李义河眼眯了眯,慢慢的笑了起来,淡淡的道:“我竟不知道,我的姨娘竟然要看一个丫头奴才的脸色行事了。”
苹儿眼睛一跳,和梅姨娘同时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爷饶命,奴婢不敢”,梅姨娘也被他那森然的口气吓着了,这几年他对自己虽然淡淡的,但说话却很温和,这种带着冷气,让人从心底就觉得毛骨悚然的口气她只见过一回。
而那一回,府里死了三个人,据说是叛主,被活活打死的。
想到这儿,她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后悔不该听了苹儿的怂恿给爷下药,反正她不愁吃穿,非得争这个宠干吗,要是把自己都搭上……想到这里,只觉得心坠入了冰窖,“爷,妾身,妾身,”她眼里闪过一丝绝决,再抬眼,眼里已是泪眼汪汪,跪着膝行到他面前,“爷,都是妾身无能,听信了苹儿的话,这才……可妾身绝无要害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