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脑袋嗡嗡直发涨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脑子里是秦苏州放下席间囫囵不清的话“这事儿你犯不着要我帮衬,即便我有心也徒望帮衬不能,你去求求未来岳丈,或许能有些希望。”
听他那话的意思,这未来岳丈的家事是这汴京城里有名气的书香门第,从他手上高中的学子甚多,偏偏又为人及其淡泊,自不惑之年便收山不再收生,唯几个天赋极高的生子,被安排在门下,其中便有白承言的名字,白承言能在他席下学习上尚能理解,何至于秦苏州这等武憨也能荣幸拜师于他?
两厢权衡还是决定改日里去拜见拜见,毕竟是未来岳丈,不过这商贾之家竟能结亲书香门第,不得不说,她外祖母的手腕很是了得。
是夜,似水摒凝神泽,休生养息,门外响起敲门禀告的声音,一听是今天早早出门查探的夏黑,似水想着大约是查探到些什么便唤他进来。
“少爷。”恭敬跪伏在地。
似水点了点头,让他起来,刚站起,便忙不迭禀告“小的受公子交代,今日吩咐了底下的暗卫和家中商贾的暗线查了一日,别的倒是没什么,反倒是有两处是有端疑的。”
“哦~什么端疑。”
夏黑颔首答着,将今天探听的所有一一道来,每言语一二,眼中光华便亮上好几分。
其一便是这白家相爷竟然不是很宠爱这个二儿子,两个关系在府内冷落非常,只是在外头端的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实则两人彼此不对付。
似水心中想着,便觉得这是个能突破的好路径,暗暗记下。
其二,便是这近半月来,底下的商户禀报底下的商渠水船,每每总能发现与相报的簿本数总有差距,查来查去尽然是这白府在里头作祟的干系,他们白府带着走私的货运偷偷安插在他们齐家的船上。
似水眼光闪闪,不解地问道“府里可是什么与白家相交的生意?”
“并无,那商户的水船上白府之所以能畅通无阻,便是靠着我齐家的令,本来不合规矩不能应承的,但公子与白府……”话没说完,但似水便能想清楚大半,下面的掌柜自然是上来询问过,那时的齐陌之被白承言迷得七荤八素,有道爱屋及乌,这事关白府的相托,便也就囫囵的答应了,才有了接下来种种。
似水笑了笑,想借他齐家过桥,这办法想的很是聪明,其一,这齐府本来就是商户交易,又是这汴京城里的首富,光每日入城的船舶生意便有百艘,这府衙自然不能一一查看,东西又藏的及其隐秘,这许久来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