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架书斋
似水悠哉抬头看着这匾牙上的题词,心中默念觉得这题字甚好,大意是取字“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想要时刻提醒这书斋内的学者记着契而不舍。
她今天到的甚早,却被方太公拉着到书房小续一番,大致问这府内一切可好?老太太身子可好见?前阵子受伤可否已好……似水大致听着,都是些家长里短,都一一应答,唯一件事儿惊的他差点喷茶“听你与白相二世子相交甚熟,他也在这书斋中,你可知道。”
她被惊的差点端坐不住,看方老太公那很是精明讳莫如深的眼神,似水竟然莫名有些心虚,像极了被抓奸的,却也稳若泰山只哈哈道“倒也不是很熟识,不过他在方宅里学读之事外头都知,自己自然也听说过。”她确实知道,若是谎称不知,倒像是此地无银当真心虚了。
那方太公的眼睛利似尖刀,真真利利地看着她,审视着,似水只是端坐,浩然如斯的也不怕,就由着他看着,那方老太公见此只是哈哈笑之,后又谈了其他家庭琐事问候。
眼看着都快到了开课时间,似水笑谈该速速报到去,怕是要挨方先生一道手板子了,那方太公才笑意盈盈的让人领她离去。
似水刚出了门,内里偏房便出来一人,逆着光看着是个七尺儿郎,长得很是清贵好看,只是隐约瞧去有着丝丝阴柔之气,那方老太公带着笑意看着他“怎样,心可安些?看他那意思,与白家世子无甚干系,倒不像外头传的那样。”
今日十架书斋开课略晚,书斋甚大,不过统共八位,姿态端正或坐或看,皆是十分有礼,有拿着书本朗朗读来温故的,有笔墨开动书写的,有翻书新页墨看的,唯两人模样不一,一人在靠窗边,就着春日里温温的暖风闭眼舒坦的趴在书桌上眼神歇息。
春日里和风暖阳,这书斋的窗下是一排绿冉匆匆的青竹,竹叶被暖风吹的簌簌擦擦的动,印着影子在渲染在那人眉目上,那人长着一张白面娃娃模样,个子却是七尺八高的,那一双剑眉生的极好,这般看去,正是那秦家二少秦苏州了。
旁边有人见着,略有些稀奇的小声道,“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秦二爷也能来了,算起来约有半年没来了吧。”
那边咬耳热闹,唯一人眼神空荡荡,对外头充耳不闻,孑然一身清贵之极的坐在案桌前,面目却苍白的似清月冷然却惊艳至极的俊秀,薄唇润亮,色淡如水,浑身上次是若隐若现的疏离,惹的旁人不敢近身分毫,他空洞无神的看着外头簌簌竹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