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只是看着那人,迫切的想要从他的脸上瞧出些什么,奈何,却除了那一脸妖色,什么也窥探不出。
呵,那就比比诛心也罢。
思及此,她敛下心神,大不了用灵力一博也罢,取了他那双瞳炼丹也不错的。
思及此,她眉眼微懒的眨了眨,头及其慵懒的往身后浴桶壁靠着,红唇轻轻勾起,用着及其轻漫的口气道“诓我?”
那人见此倒是颇有耐心,印着微微烛光,身躯在这微光中格外魁壮“你不信?”
她几乎斩金截铁的摇了摇头道“不信”
戚夜未在说话,只是似乎没想到面前之人是抵死不认账的,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她。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本来袅袅烟雾模糊人影的澡盆里渐渐的变得清晰,在这夜里,更深露重之时,几乎开始变得慢慢沁凉。
似水略有些失去了耐心,这幅身子骨她一贯知道,是个金贵的娇弱身子,她可不想明早头重脚轻大病一场“殿下不若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也罢,陌之今日疲累,若是无事,还请回吧。”
他在夜里的眸子倒是很是清亮,似水只觉得那双瞳在这夜里诡异的很,那人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这算逐客令吗?”
水温变得更凉了,她几乎能感到身下的微微寒气顺着脖颈侵袭而来,攀上她背上的蝴蝶谷,不经意便是打了个寒战。
她可不想再继续耗下去,若是可以,她恨不能一砖头过去拍晕他,似水心中不免又开始怨念起守生,偏给她选了个这么麻烦的身子,远在旱烟的此刻正在与司继正守在蔓生处的结界的守生,居然觉得身后寒气凛凛。
他这架势,今日自己若是不应他,他便死皮赖狗的不走了?
她深深的呼了口气,唇抿做一线,方轻启红唇,略有些认命道“如若是为了大昭国的朝堂,殿下大可放心,陌之不过草民,如何能搅动得了朝政?殿下未眠太看得起陌之了。”
这话似乎方才如他心意,只见他那冰寒捉摸不透的脸上笑意又攀爬上来,略有所思看着他“你或不能,但你老师却可以。”
“臣客先生?”似水扬了扬眉角,明知故问道。
“自然。”
似水笑了,原来深更半夜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说话间的讽意更重了“那您当去找他才是,殿下,我虽机缘巧合得他青眼,能拜他为师,但您当知道,我可没那个能耐能置喙老师的决定才是。”
那人却未应她,只是忽然没头没脑的突来了